巧了不是,大家動作一致放下紙人才發現原來大家都是這么干的。尷尬沒有,倒是有種大家很默契的欣慰。
葉攸寧布下了結界就不怕有人能闖進來,所以今晚并沒有安排人守夜,就連篝火也熄了。紙人放出去現在是不怕風吹走,也不怕被火燒著,既然有這條件誰也不想讓自己半夜起來被嚇著。
至于起夜的人會不會被帳篷外的滿滿當當的紙人嚇著,那就不再他們考慮范圍之內了。
葉攸寧打坐中也聽見了外面的聲音,不用看她也猜到了他們在干什么。
夫妻兩相對而坐,陸修離被她提溜起來跟她一起運行小周天。可能是剛入門,陸修離打坐還做不到心無旁騖,所以他對外面的動靜也一清二楚。
“夫人畫的紙人還是挺好看的,怎么一個個嫌棄成那樣?他們就是不懂欣賞,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打完坐陸修離一臉義正嚴明地批評手下,然而他的紙人是一進帳篷就讓葉攸寧趕緊收進空間去了,美名其曰帳篷小我們兩個人就足夠了不想有‘第三者’存在。紙·第三者·人:你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明天你自己走!
葉攸寧白了他一眼到底是沒揭穿他,誰讓自己貪圖他的顏只能寵著唄!
若是今晚的冰雹她原計劃是想讓小紙人先去探探路的,大金只是看到了有人再外面值守,但這些人具體都藏身在哪并不確定。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來到戈極山脈她心里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倒不是不好的預感,像是一種興奮,她也說不上來究竟哪來的興奮感。不僅是她,還有她的空間,空間也在興奮這種感覺就很難表述。
翌日,天空竟然下起了米粒雪。
眾人的表情十分復雜,昨天還是晴空萬里熱出一身汗,今天萬里雪飄穿多少都不嫌多。
這樣的極端天氣無疑是讓他們趕路變得更加艱難,收好東西之后葉攸寧一撤掉集結縱人立馬感受到了從溫暖舒適的春天一下過渡到了極寒天氣。
一個個都完不受自己控制打了哆嗦,屠川都忍不住罵了幾句:“這群兔崽子怎么這么會藏?我若是敵人就算知道他們躲在里也不想派兵來剿,直接守在沙漠外的出口守株待兔它不香嗎?”
縱人紛紛附和,或許當初狼部也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但能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下來的人,還有能多少意志愿意過刀口舔學的日子?
葉攸寧越發擔憂這點,陸修離也看出她的心思:“無妨,若是強求不來就當著一趟來深入了解疆域好了。既然想要一統,提前踩踩點也是應該的。”
葉攸寧被他這踩點的說辭給逗笑了,心態立馬就放平了。也是,如果陸修離這邊進展不順利,不是還有她嗎?她可是一直感覺自己在這個戈極山脈會有點什么奇遇的。
這么一想她立馬又斗志昂揚,這會過了埡口就開始走一段下坡路。原本是要比昨天爬山輕松的,看這會下了大雪路面變得濕滑,現在倒是比昨天走得更加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