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這毒可能解?”梁王的人中毒的人數是最多的,畢竟梁王這性子凡是都要搶先,所以大嬸們做飯也是最早先煮梁王隊伍的。
府醫看著發黑的銀針一籌莫展:“王爺,屬下試了幾個方子都不成。而且這些藥材也不齊實在是……”
裴清海出門并沒有帶上大夫,瞧著梁王這邊也不是太靠譜,也只能寄希望于葉攸寧了。
村長見祠堂這邊的情況比他們村里人更加嚴重,一時間也不好再吭聲了。這會要說是他們干的,那這演出也太賣力了,自己人也全放倒了。
裴清海雖然急得額頭都冒汗了,可見葉攸寧和軍醫還在商量著他也沒干開口打斷。他夫人已經中毒暈過去,一想到那粥還是他親手喂她喝下的,這會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陸修離帶人將村子的井圍了起來,重新打了一桶過來給葉攸寧重新驗過。
葉攸寧心里已經有數:“村長,村里可還有人家家中有井的?”
村子里就一口公用的井水,水里已經被下了毒,要處理還需要費一點時間。
村長點點頭:“我家就有一口井。”
從村長家重新挑了幾桶井水,檢驗過是沒有被投毒的干凈井水,開火燒水葉攸寧往里面投入了一籃子的曬干的草藥,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
梁王拍拍自家府醫:“能看出來他們那都是什么藥嗎?”
府醫搖搖頭:“藥材種類太多了,勉強能看出有幾種解毒的。”
梁王又問:“你覺得她這藥可行嗎?”
府醫擦擦汗,他上哪知道可不可行去?不過主子問了,他也不敢不回答:“從昨晚順安王妃給的傷寒藥來看,她的藥材配比的確十分精妙。如此倒是可以推斷這位王妃的醫術造詣相當高,小人遠不及。”梁王沉默了,但這次他已經提前預判到了秦長書的行為:“去,讓人把銀錢準備好。”昨晚已經被坑了一筆錢,今天這筆錢又不得不讓對方坑。畢竟他的人手可都中毒了,要是不解毒他都得死在這。
不僅梁王又了這種自覺性,就連裴清海也已經準備好了銀錢給自己手下的救命。
過了一會梁王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湊到裴海清身邊拉著他到一旁去:“你有沒有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你說這毒會不會就是陸修離他們下的?”
裴清海一臉古怪地看著他:“為什么會這么懷疑?就因為他們會高價賣我們藥?”
梁王很認真地點點頭:“難道就沒有這種可能嗎?”他覺得這種可能性還挺大的。
裴海清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陸修離他們,雖然的確是能高價賣藥,可這才多少人又能賺多少錢?還能值得堂堂順安王設下這么一套連環計?
說出來只怕都要笑死人,順安王的家當估計比他們兩都要厚,為了賺這點錢真不知道他演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