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雍正嗤笑出聲:“你是太醫院院首,昨日你和朕說了什么,你說皇貴妃只不過耗損了精氣,好好養會好的,可如今為什么會昏迷不醒,張成,你可是在欺君!”
“皇上,臣昨日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君啊!”張太醫后背汗濕,欺君這個罪名他可不能擔,也擔不起。
“那皇貴妃究竟是怎么了。”雍正閉了閉眼,掩去了眸里一閃而逝的戾氣。
他在想,是不是在自己上朝的間隙,盛歡昏迷之時,有人趁人之危害了她。
他太陽穴突突的痛,大手按在桌上,毫不留情:“若皇貴妃出事,你們也不必留在太醫院了。”
不留在太醫院能留在那里?!郁太醫猛的掐著手掌,此時不敢再龜縮,突然磕頭:“皇上,皇貴妃娘娘脈象確實平穩,如今昏迷不醒,臣覺得不像其他也不像中毒。”
雍正抬眸看向他,眸光鎖在他身上。
郁太醫咽了咽口水,忍著顫抖,大著膽子道:“臣斗膽,覺得頗…頗有些像厭…厭勝之術……”
他話音一落,整個大殿安靜得落針可聞。
雍正聞言,心里發寒,想到自己都能重生來過,若是真的有人使用厭勝之術害了人也不無道理,要不然怎么解釋一個人能昏迷不醒,他如今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冷笑一聲:
“蘇培盛,去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鬼!”
若讓他知道真的有人做了這件事,就是找死。
想到宮里對盛歡敵意最重的是鈕鈷祿貴人,他道:“重點去查鈕鈷祿貴人。”
“嗻!”
蘇培盛連忙躬身退下,不敢這個時候去觸雍正的霉頭。
誰知慎刑司的人還沒到永壽宮,鈕鈷祿貴人身邊的柴嬤嬤就已經在來承乾宮的路上了。
一到御前,她絲毫沒有隱瞞,把鈕鈷祿貴人做的事爆了出來。
“皇上恕罪!老奴也是昨日才看見我們小主扎人偶的,還聽到她詛咒皇貴妃一尸兩命,老奴嚇壞了,后來就聽說皇貴妃難產,老奴本來是想來向皇上您請罪的,可,可老奴被我們小主發現了,小主不許老奴出門,今日聽說皇貴妃依舊昏迷不醒,老奴才趁著我們小主午睡,偷溜出來請罪。”
“皇上,老奴的話句句屬實,求皇上開恩!”
雍正聽到柴嬤嬤說鈕鈷祿貴人扎人偶時,眼里戾氣叢生,拳頭握緊,用力得幾近發白,昨日女子生產的情景還近在眼前,他恐慌害怕得都快發瘋了,鈕鈷祿貴人竟然在背后行這腌臜之事詛咒。
昨日幼卿受的罪,是否就是鈕鈷祿貴人的詛咒!
他面色冷凝,臉上蒙上了陰云:“你和蘇培盛去拿證據!如若屬實,朕饒你一命。”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柴嬤嬤連忙磕頭,能留下一條命,比什么都好,心臟卻在后怕的“砰砰”直跳,還好自己來早了那么一點點,若是被抓拿現場,她恐怕性命不保,恐還會連累族人。
因為是突擊,鈕鈷祿貴人沒有任何防備,就被柴嬤嬤等宮人從床角搜出來了一個扎滿銀針的人偶。
人偶上的生辰八字,正是盛歡的。
雍正知道后大怒,廢了鈕鈷祿貴人不說,還賜了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