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這邊,她也早早就醒來了,只不過臉色瞧著更加蒼白虛弱。
吃飯時更是都沒什么胃口。
“咳……”
她吃著吃著,竟還咳嗽了幾聲。
女子長睫上瞬間盈上了淚花,病容尤甚。
“格格,您沒事吧?!”
托雅立刻上前輕撫她的后背,急得差點哭了:“奴婢這就去請蒙醫。”
“托雅,我沒事,休息會兒就好了。”
盛歡懨懨的搖頭,看起來沒什么精神:“不要擔心,先扶我去休息。”
“嗯!”
托雅忍著哭腔,用力的點頭。
她把盛歡扶到床上后,盛歡一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托雅趕緊摸了摸她的額頭。
手下的溫度不高,甚至有些低,沒發燒,還好。但,托雅一點也不敢馬虎,畢竟主子的身子本就沒好,福晉那邊還停了藥……若是不請蒙醫來瞧瞧導致舊病復發,留下病根,那可該如何是好……
托雅連忙給盛歡掖好被角,轉身出了蒙古包。
——
與此同時,皇太極這邊。
他尋著腦海里的記憶,終于找到了昨夜的山坡。
他緩步,走到了昨夜女子席地而坐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一走到這里,腦海里女子的模樣就越來越清晰,他好似……又聞到了一股清香……
皇太極眸色微暗。
他壓下心緒,到處找起來。
可把昨夜所有地方都找了個遍,地上,哪里還有什么黃花的影子。
男人心頭,隨著時間的的流逝,直接被巨大的失落掩埋。
難道……真是自己的錯覺……是夢……
蘇日勒站在自家貝勒爺身后,心驚膽戰。
貝勒爺到底在找什么?
“蘇日勒。”
皇太極還是不信是夢。
他突然出聲,那雙狹長的鳳眼看了過來,眼底帶著讓人看不清的情緒
“昨夜,你來尋我時,可有看到地上有什么花?”
蘇日勒被皇太極盯著,難得的后背發涼,他連忙讓自己死命回憶。
可最終,腦海里哪有什么花的影子。畢竟昨夜,他都擔心貝勒爺擔心壞了,哪有什么精神去關注其他的事情。
他喪氣垂頭:“貝勒爺,奴才,奴才……”
奴才了半天,他心一橫,還是老實交代:“奴才不記得了。”
皇太極沒說話,但周身的氣壓莫名低了幾個度。
“繼續找。”男人聲音嘶啞。
最后,皇太極找著找著,又回到了昨夜女子席地而坐的地方。
腦海里,是女子起身時,從身上落下的花瓣。
那黃花那么小,他想……或許是……被草給擋住了。
他蹲下身,翻開草堆。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看到了一抹明媚的黃……
男人眼里劃過了抹色彩。
果然昨夜,并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他小心翼翼伸手,那小小的一片花瓣便落于手心。
“咩咩!”
正在這時,不遠處冒出來了幾只綿羊。
皇太極下意識抬頭,然后,他的視線就對上了幾只綿羊的眼睛。
“咩咩!”
綿羊又叫了幾聲,它們嘴里,還正歡快的嚼著草料。
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
“貝勒爺,或許您說的花,是被這些羊給吃了,也怪不得我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