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飽滿,地閣方圓。
但一雙不常睜開的小瞇瞇眼,卻是無意間流露出陰險狡詐。
“歧王,想必這位就是李昌平了吧?”
緩緩晃動著紙扇,李嗣源慢悠悠來到了眾人面前。
只用小眼睛粗略一掃,便將目光落在了李昌平身上。
話語雖是軟綿綿的,卻讓聽的人,從中感受到針扎一般的刺痛。
很不舒服。
李昌平同樣將腰間血玉笛一取。拿在手中翻個花。
“想必這位就是通文館圣主了,李克用的義子,張子凡的義父,李存孝的大哥?”
“正是在下!”
李嗣源依舊晃動折扇,兩只眼睛卻如毒蛇般死死盯著李昌平。
倆人一見面就互相看不對眼。
都想著能弄死對方,就趕緊弄死。
對視之下,卻是李嗣源先開口。
“老九回去已經跟我說了。青城山一事多有得罪,此乃張子凡不得命令擅自行動,也已受罰。”
“是么?”
李昌平笑的很真誠,對李嗣源的話像是一點都不懷疑。
“看來通文館家規甚嚴吶!圣主還親自負責刑法?”
“做一方之主,自當萬事操勞。無規矩不成方圓,手下不聽話當然就該收拾。想必大帥管教不良人,一定很辛苦吧?”
這一句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
李昌平眼中已經隱隱有寒光繚繞了。
這李嗣源是在點他,明里說的是張子凡,實則是暗指他沒規矩,該收拾。明里說自己是一方之主,實則暗指他身份低微,不配跟他站一起。
隨即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大帥操不操勞我不知道。但大帥的命令,不良人可沒有不聽的。這與通文館或許略有不同吧?”
兩人說話綿里藏針,看似都是笑臉相迎,一片落葉卻在兩人中間無風自起,打著旋渦跳舞。
他們都有致對方于死地的心,一旦其中有一方露出破綻,另一方都會瞬間出手。
僵持片刻,看到李嗣源依舊笑意吟吟,未露破綻,李昌平在心中暗罵。
偽君子!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李嗣源也在心中吐槽。
笑面虎!
而就在兩人互相都僵持不下的時候,卻是李茂貞快走幾步,站到兩人中間。
“兩位,我們尚有要事做,就不必在此敘舊了吧?”
“哼!”
聽到此話,李昌平和李嗣源同時冷哼一聲,轉過身子,其間的氣氛也隨之打破。
“既然如此,那就請歧王帶路吧。”
說著帶路,李嗣源卻是一馬當先,做起了領頭羊。
李昌平等一眾也不介意,默默跟在其身后。
看著李嗣源背影,他心中暗暗發狠。
這可是生死大敵,晉地有太行險阻,進可攻取中原,退可封閉自守,一樣是靠近漠北,一樣的民風彪悍。
兵多將廣,而且還是李唐龍興之地。
加之其表象仁義在外,陰狠藏其心中。
論及天時地利人和。
這天下除了朱氏父子之外,最有可能統一的,確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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