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歧軍也向著晉軍發起最后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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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斗。
也是一場摧枯拉朽的戰斗。
從李存勖開始信任鏡心魔的剎那,他的命就已經不由自己掌控。
如果說秦王破陣樂摧毀了他以往的所有驕傲,鏡心魔便是壓垮他內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曾經,他一直以為那張滑稽的臉只為取悅自己。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張面具下面還藏著另一副面孔。
隨著李存勖的人頭被高高掛起。
鏡心魔才小心翼翼問道。
“殿下,大帥那邊……”
“不良帥要你做什么,你只管去便是。用你之時,不良令自會去找你。”
擺擺手讓鏡心魔退下,李昌平叫來一個親兵。
“傳孤之命,讓梵音天,多聞天準備善后事宜,叫王彥章親率大軍,進拔汴州!”
“是!”
親兵干凈利落的領命退下。
李昌平身形隨之一閃,也離開了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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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戰死潼關。
這個消息如一股滔天巨浪,瞬間席卷中原大地各個角落。
還在等待消息的一眾諸侯盡皆駭然。
誰也沒想到,被稱為戰神的李存勖會死到如此輕易。
潞州戰梁,取河北,攻汴州……
他一切一切所有的功績,都用自己人頭給李昌平這位大唐皇子做了嫁衣。
而他的死亡,也預示著東至登州,南至襄州,北至鎮州,西至潼關這數千里沃野都成了無主之物。
這塊巨大的蛋糕足以引起任何一位諸侯的窺伺。
太原。
晉王府后院。
李克用緩緩將眼前的戰報放下。
也沒看他有任何動作,身前那偌大棋盤上,一條由白子組成的巨龍轟然炸裂。
無盡碎石拍打在四面八方的墻上。
有些深深嵌入墻壁,有些則被反彈而回。
而站在他身后的,是看起來一陰森一婀娜兩道黑色身影。
見碎石飛來,被抱在懷中的石嬰雙眼染上血紅,詭異氣息散發而出,使的任何東西都無法近身。
李克用低垂眼眉微微挑動,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棋盤上那所剩唯一一顆,直插入白龍心臟的黑棋。
“李昌平出身苗疆,巫王可對此人有所了解?”
“是我巫人的血嬰之法……”
漸漸安撫下懷中的石嬰,蚩笠同樣看向棋盤里那顆最顯眼的棋子。
他緩緩說道:“傳說中,只有生中帶著死氣的嬰童才可以煉成。需以其族人之血祭煉七七四十九天。煉成之后,神智全無,為殺戮而生,食血氣成長。只要還有敵人存在,還有一絲血氣,便不會力竭。”
“既是傀儡之體,巫王可有破法?”
李克用眼睛一亮。
他知道自己這位盟友是此方面專家,又和李昌平同出嬈疆。
“沒有。若有,他早不會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