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玉笛擺在眼前。
李茂貞神色卻并不友善,垂落的雙手在不自覺中捏緊。
稍顯猶豫后,又強做鎮定問道:
“除了叫不良人助陣以外,他可還說了什么別的?”
“呃……好像是沒……”
妙成天剛要回答,突然感覺到頭頂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悄悄瞅了一眼李茂貞逐漸鐵青的臉色。
連忙是將話鋒一變:
“說了說了!殿下雖遠在嬈疆,但依舊心系長安局勢。此番還特意讓人問候,這些日子歧王身體如何?是否勞累?”
見李茂貞面色在慢慢轉好,妙成天膽子更大。
也不管自己胡編亂造的后果,贊美之詞順口而出。
“殿下還說,歧王太過勞累的話,可以休息幾天,等他處理完嬈疆事宜便會回來!還關心歧王近來是否開心……”
“住口!”
剛開始聽著還像那么回事兒,但越聽越離譜。
李茂貞狠狠把桌子一拍。
雖然不知道妙成天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她不認為李昌平能說出這樣的話。
一聽就是胡編亂造糊弄自己。
隨即又皺起秀眉,忍不住重重跺腳。
自己表現有那么明顯么?怎么連妙成天都看出來了?
真是可惡!
“滾滾滾!帶著他那根破笛去找鏡心魔,別拿這些破事煩本王。”
惱羞成怒之下,李茂貞頗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
接著,便轉過身子不再理會……
可就在妙成天剛要轉身的時候,又猛的將手一甩。
一枚令牌滾落入她懷中。
“此行兇險,本王抽身不得。但憑此令牌,可調岐國之兵相助。”
————
而此刻的門外。
一眾不良人正咧開大嘴,看著身上黑色玄甲傻笑。
“嘿……有了這身盔甲,天下大可去得!”
“對呀,此番得殿下所召。便叫那什么十二峒,見識見識我不良人的恐怖!”
“這玄甲,普通刀劍傷其不了一二。斗笠往下一沉,必讓敵人感到無比神秘,再加上這皂羅袍,那個勢力敢比我不良人帥?”
“我提議,我們應該先排個隊形,正好也在殿下面前露露臉。”
“提議不錯,我同意。但段成天應該踢出去。他太胖,站殿下身后跟著丟份!”
“放屁,你李莽一天偷雞摸狗,品行不端,有你在不良人才丟份!”
“哼!今后不良人就是大唐第一天團,我建議長的丑的自行退出。去做后勤押運糧草。”
李莽陰陽怪氣的話語瞬間得罪了很多人。
不光段成天面色不善,連帶著鏡心魔和駱小北,都隱隱捏緊了拳頭。
而感受到幾人的注視,李莽更加囂張。
“咋滴?還想動手不成?知道李莽的莽怎么來的么?”
說著,還不忘擺幾個姿勢。
將腰間唐刀一扶,用手一摁帽檐。
又側身站立,用內力鼓動著背后黑色披風“噼里啪啦”作響:
“怎么樣?這套站姿帥不帥?等我再研究幾個蹲姿、坐姿和趴姿。咱們往后統一就用這套。奎因,你來排排隊形……”
咯吱~
正說著,卻是門框聲一響。
妙成天黑著臉從房門里走了出來。
她在里屋就聽到了這群不良的說話聲。
自己在房里頂著歧王壓力,這群人則談笑風生。
真讓人火大!
而見妙成天出來,不良人一眾全都圍了上去。
七嘴八舌問道:
“怎么樣?歧王怎么說?這趟嬈疆之行報銷路費么?”
“殿下在嬈疆如何了?我們大唐天團都等好久了,迫不及待要在眾人面前亮相。”
“區區一個十二峒,竟敢挑戰我天朝國威!三百年前若不是李淳風,我大唐鐵騎便踏平了那里!”
“如今李淳風死了,看誰還能救他們?”
“卻也不能掉以輕心,十二峒非同小可。依我看,不如把無敵大將軍帶上,管他三七二十一,先遍地開他幾炮震懾震懾!”
“等你搬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
堵的妙成天說不出來話。
直等他們消停了一些,才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說道:
“此行嬈疆,你們要小心謹慎。憑此是岐王令,或可助你們一臂之力。”
“歧王令?”
看著面前的令牌,鏡心魔一把接過。
眼中卻是精光爆閃。
別人不知道,但他明白這枚令牌的含義。
有了歧王令,可調動岐國任意兵卒。哪怕是讓鳳翔守軍獻城投降都可以。
這是把岐國的命都交到不良人手中……
仔細端詳片刻,鏡心魔又把令牌交回到妙成天手里。
目光凝重。
“歧王之意,我等已知曉。但有殿下在,相信那嬈疆也翻不出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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