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頭露尾的家伙,總算是讓孤抓到你了吧?”
直到被李昌平掐著脖子提起來。
張子凡猶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毫無還手之力。
更顧不上掙扎,用盡全力轉頭,往那瞬間退開的薩滿教圣女方向看著。
仿佛在問為什么不救自己?
“你覺的她救得了你?”
李昌平不屑一笑:“你能茍活至今日,全賴跟著孤那愚蠢弟弟。袁天罡的棋局,孤確實翻不了。但他現在死了,你以為這世間,還有誰能入孤之眼么?”
“咳……”
張子凡手舞足蹈,在空中劇烈掙扎著。
他想說些什么,但喉嚨卻被鋼鐵鉗住,只能發出半點咳聲。
“若是早點與李星云分開,你連漠北的黃土都見不到!”
“李嗣源拿你做誘餌,漠北用你做棋子,一條喪家之犬,你也配與孤對話?黃泉路上慢走幾步,稍后,孤便讓你那爹娘和天師府一同下去陪你!”
說話間,五指緩緩收力。
張子凡兩顆瞳孔瞬間鼓起,幾乎要蹦出來一樣。
手上一絲絲閃電亮起,卻又在下一瞬熄滅。如此循環數次,終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垂落下來。
同時。
一張白膩俊臉,出現前所未有的紫青色,額頭上還鼓出兩根黑筋。
“哼!”
隨手將尸體丟掉以后,一雙森冷雙目卻是讓耶律阿保機寒毛倒立。
“耶律阿保機!犯上作亂,見孤不跪,其罪當誅!”
話音落地。
那森冷殺機便一同而至。
可這一次,身邊的薩滿教圣女不再袖手旁觀。
手中的權杖帶著破空聲急至。
空氣中立時一道巨響。
接著是狂風刮起。
四散飛射的勁氣,讓耶律阿保機再無法繼續待在馬上。從馬脖子上滾落下來,狠狠摔了一個屁墩。
而等他閃目看向戰場。
終于是微微松了口氣……
只見李昌平和薩滿圣女一同急退出去。
不管別的怎么說,至少在這一局里,兩人是平分秋色。
可在下一秒。
耶律阿保機臉色變了!
前方無邊煞氣噴涌而出,包括張子凡在內,流出的鮮紅色血液緩緩凝聚。
李昌平本就被浸染過的頭發更加鮮艷。
迎上那金赤雙眸,阿保機此刻只有一個念頭,便是不顧一切逃離這里!
李昌平做過估算……
吸收了兵神怪壇以后,自己紫發形態幾乎能和袁天罡平分秋色。
白發形態差不多能給袁天罡吊起來打。
但白發李有一個弊端,這個狀態下敵我不分。一劍掃出去,身后這三千歧軍但凡沾到一點,他們也活不成。
至于收拾眼前這些臭魚爛蝦,血發的自己就夠。
只在須臾時間。
那血氣便盤附在長槍之上,一道幾乎有著兩丈之長的槍芒,直直朝對面的鬼臉面具而去。
薩滿教圣女不敢有絲毫托大,同樣舉權杖抵擋。
這一次空中再沒有兵鐵交擊聲響起。
就在相碰的一瞬間,那權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彎曲,寒鋒越過權杖,將那面具硬生生劈開。
露出了一張充滿凌厲野性而又帶著些許英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