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只需一頓飯,就能全自動把自己運往前線。到時候運足內力往敵軍戰陣一扔,炮彈算得了什么?
微微給身后使了個眼色。
李茂貞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串糖葫蘆。
然后盡量用和聲細語,外加蠱惑的聲音循循善誘道:“阿姐,吃么?”
“嗯嗯!”
見到好吃的,阿姐瞬間感覺手中的花不香了。
一把搶過糖葫蘆,拼了命的往嘴里塞。
李茂貞臉上立時綻放出母性的光輝:“慢點吃,姐姐這里還有很多呢!吃完還有……”
“額滴,額滴,都是額滴!”
囫圇的吞咽了幾口,阿姐迫不及待的一頭扎進那平平無奇的胸膛,瘋狂的聳動小鼻子,一臉陶醉之色。
李茂貞只得又拿出一串糖葫蘆。
跟在后面的九天圣姬,個個扭過腦袋,都是一副視而不見的狀態。
老實說。
她們從沒想過有一天,幻音坊女帝會露出這樣一副神態。
也沒想到,身為殺手的自己,最終成了大唐鼓樂隊。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王法何在?
可這時,李茂貞已經哄好了阿姐,極不情愿的行至李昌平身邊。
“她就是一孩子,你帶著她做什么?”
“有她在,勝算會多一些。況且你沒看到她那鼓鼓囊囊的小書包么?里邊可不少寶貝……唉!你這什么眼神?”
迎上那一臉鄙夷的神色,李昌平感覺臉上有點掛不住。
有種要騙小孩手里棒棒糖的怪叔叔感。
連忙在心中默念。她是尸祖,是殺人不眨眼的冥海無邊,不是什么小孩!
“唉……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鏡心魔跟著述里朵去漠北,你一點不擔心么?”
“鏡心魔都能把罡子給算死,擔心他做什么?這家伙是個災星,孤馬上要登基了,可不能讓他磕頭,趕緊打發走最好。”
李昌平撇撇嘴,一點都不以為意。
“況且像述里朵這種醉心權勢的女人,她知道利害,哪怕耶律家死絕了,鏡心魔也不會有事!”
“但那畢竟是她親人,你怎知她會在權力和兒子之間選擇權力?”
“她為了權力連老伴都殺。說句難聽的,就我祖奶奶那么狠的女人,都沒想過給高宗下毒呢……”
一句話給李茂貞懟的啞口無言。
沒等她繼續問,李昌平又說道:“漠北并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章五郎可以吸收六郎以藥力醞養的內力。連罡子都拿他們沒辦法。在我掃平中原之前,我需要一人深入漠北,盯著他們。”
而就在兩人談話之時。
突然前方出現兩道黑影。
各提著一壺水袋,慌慌張張跑來。李昌平閃目望去,正是狚族的靡格舒兩人。
“殿下,不好了!”
“發生什么事?”
“我二人看殿下行路已久,正想去前方打些山泉水解渴,可是您看……”
說話間。
靡格舒打開了手中的水壺,往地上一灑,卻是將黃土瞬間染成鮮紅。
“這是人血!”
李昌平瞳孔猛的一縮,同時甩蹬離鞍跳下戰馬。
而后從地上捏了些許紅土在鼻間一嗅,濃郁的血腥味道便讓他皺眉。
“而且不是一人的血,至少上百人……”
“難道是潼關出事了?”
李茂貞快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