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昌平眼中殺機,已是凌厲到了極致。
更是對為他征戰的萬千血傀毫無半點憐憫,可惜之心。
時不時便攝來一只,隨手捏爆。
而那爆出的血水,卻宛如潑墨的被肆意揮霍著。
在陰山上構成一幅充滿血腥的山水畫。
另一邊……
剛打退迎面沖來的血傀,轉頭又要應付劈頭蓋臉的劍氣血影,空氣中更有殺戮暴虐的氣息再瘋狂侵蝕著神智。
眾人明顯承受不了這種壓力。
原本還算站的比較滿的廣場,正有一條條生命在迅速消失。
或被血傀撕咬扯碎,或被劍影血光一劈兩半。
每有人死亡,血液匯入血海,
那站于波濤上的身影,氣勢便又強幾分。
“不能這么打了!”
眼見血傀越來越少,可那血海卻越來越洶涌,耶律質舞有些急:
“再打下去,我們怕是要被血海吞噬!”
轟
爆炸轟鳴聲中,突然有一大塊頭落下,砸起無數碎石。
旱魃一邊扔掉手里的腦袋,一邊問道:
“那怎么辦?我跟他拼了!”
說著便奮不顧身往血海沖去。
卻在剛剛起步時,就突覺手臂被人拉住。
回過頭,正見侯卿搖著頭。臉上再無往日風輕云淡,反而是灰頭土臉,盡顯狼狽。
不過依舊挺直了胸膛說道:
“血海對泣血錄極為克制!這還不是他兵神之態。卦象顯示,硬拼下去,我們都會死!”
“你的意思,他還未用全力?”
“嗯!”
侯卿攤開手,三枚銅錢在掌心滴溜溜轉個不停。
“兵神怪壇成于貞觀年間,因唐室衰弱被不良帥重新啟用。李昌平吸收了整個兵神之力,他的實力絕不至于此!”
“這個不良帥創造的怪物,或許只有借用陰山龍脈氣運,方可與之一戰!”
那三枚銅錢仍未停下,
侯卿卻猛的將掌一合,接著便有一絲血跡從嘴角淌落:
“如今唐室中興,他身負國運,我卦象一道不比袁李二人。算的越多,反噬越重!”
“袁!天!罡!”
提到這個名字,大薩滿捏緊了權杖,眼中全然是透骨恨意。
不過還未有所表示。
便突感一股讓狂暴至極的力量,在緩緩凝聚。
閃目望去。
卻見李昌平手臂,正有萬千血氣匯聚。
幾乎凝成了實質,甚至有細小的血色雷電在不停閃爍。
下一刻。
便猛然轟出!
比那炸藥更狂暴數倍。
無的青條石被煙塵卷起,而這座在陰山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祭祀廣場,也轟然坍塌。
數不清的身影被拋飛出去,在即將落地時,才勉強穩住身形。
“若是陰山就這么些手段,那便讓這片廢墟,做爾等埋骨之所吧……”
說話間一步踏出,李昌平周身內力瘋狂噴涌。
同時,剛剛落地的大薩滿也舉起權杖。
一股幾乎不遜色于血氣的黑色內力,瞬間爆發出來。
竟是與李昌平正面相撼,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內力對拼的左右。
氣暴聲此起彼伏,還未平息的煙塵更加狂暴舞動。
李昌平毫不意外。
雙眼死死盯著面具后的瞳孔,臉上掛起嘲諷:
“朕就知道你這老東西沒那么容易死!”
“陛下說笑了。能讓袁天罡甘心情愿去死的人,恐怕留再多的底牌,都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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