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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里兩人聊的火熱。
外面卻是一群人炸鍋……
“袁天罡！你真的敢把陣布在圣山。甚至多年來，薩滿教居然沒發現一絲一毫！”
“今日定要在你面前斬了唐皇，將你帶給漠北的羞辱一一奉還。”
“別攔我，看我進去宰了袁天罡……”
親眼見到這陌生的陣紋。
大多數薩滿無法接受。
更有甚者兩手都在顫抖，恨不得沖進幻陣里跟袁天罡拼了。
當然，想歸想，鬧歸鬧。
做做樣子給大薩滿看就可以了，誰敢拿生命開玩笑？
里邊那倆也算人？
這一趟進去要能活著出來……
都不用逼宮，過兩天，大薩滿的錦袍就該披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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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平雙眼微瞇，
靜靜看袁天罡圍繞著自己踱步：
“若大唐不滅，你本該與你那先祖一樣，是意氣風發的太原公子……”
“在皇宮，你會得到父母疼愛。在軍旅，你會結交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也會有與你家世匹配，青梅竹馬的愛情。”
“可現在，你什么都沒有……”
那低沉話語呢喃在耳邊，李昌平緩緩閉上眼。
但袁天罡仍未罷休，繼續說道：
“血棺祭煉，給了你力量……”
“從洛陽到滄州，從滄州到嬈疆。你經歷了官變、匪變、民變。當初那個天真的孩童，終于鍛造出這副鐵石心腸！”
“是啊~”
仿佛也被鉤動了往昔回憶，李昌平閉著眼嘆道：“為了活下去……朕殺戮成性，不惜入魔。更是十年如一日，忍受萬蠱噬心之痛。”
“苦練暗器、喂養毒蠱，也是想用其余傷痛，來分擔萬蠱噬心的壓力。”
“終于！十年功成，朕不再為活命而發愁。”
“你知道朕當時有多高興么？”
“以為苦盡甘來……”
“一旦借巫王攀上你不良帥的關系，朕就可以在亂世過的有滋有味。”
“為此，甚至做了多手準備……”
“把隕生蠱留在嬈疆，獨自前往中原。”
“這樣一來，只要你袁天罡不專門對付朕，就沒人奈何得了我。”
“憑朕的姿容本領。嬌妻美妾唾手可得。亂世那么多美女，給她們一個避風的港岸又能怎樣？”
“但這一切，都被你袁天罡毀了……”
李昌平猛一睜眼，抬起右手緩緩緊握：
“萬萬沒想到……”
“本該是小嘍啰的我，居然懷有一身李氏血脈。更被你騙進李淳風棋局，走至風口浪尖！”
“李克用、朱溫、耶律阿保機乃至各路諸侯。甚至連你袁天罡，都成了朕的敵人！”
“朕只能放棄兒女情長，壓制住自身的欲望。”
“飛袍陷死地，擂鼓震歧梁！”
“數年來，竟是每一步，都踩踏于那鋼絲之上！”
“罷了，跟一個死人，說這么多作甚？”
擺了擺手，李昌平有些意興闌珊
面前這個袁天罡是一次性用品。
大陣激發以后就不能再用了，他這道殘影也會隨之消散。
不過，按袁天罡的性格……
應該不會偷偷摸摸來刻個幻陣羞辱漠北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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