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太子真的是小孩子嗎?
他們頓時就感覺,他們的兒子孫子,那都什么玩意兒啊!
難怪崇禎能坐皇帝,朱慈烺能做太子啊!
在之前,他們還以為崇禎宴請群臣,將朱慈烺帶來,只是將朱慈烺當成一個吉祥物。
他們此次勸諫的對象是崇禎,現在看來,還是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眼前這個小太子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這一張嘴,當真是犀利無比啊!
朱常洵與朱審烜等人面面相覷,他們用眼神交流,并不打算做出頭鳥,看看情勢,弄清楚情況再說。
那邊的張溪知也確實是被朱慈烺這一番話懟的說不出話來,滿臉漲紅。
“狡辯,這是詭辯!”
“天下萬道,自有其規律所在,天下萬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
“殿下如此之言論,當真是為誅心之言論啊!”
張溪知氣急敗壞的狡辯著。
朱慈烺卻目光咄咄,道:“張溪知,孤問的是,你是不是也想讓大明步了唐宋后塵,回答孤!”
“是,還是不是!”
朱慈烺的話步步緊逼,根本不給張溪知半點喘息與辯解的機會。
“你……你……你這就是詭辯!”
張溪知被逼的滿臉漲紅,根本沒有任何反駁的言辭,前前后后就這么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因為氣極,還是故意,張溪知將此話說了幾遍后,便一陣劇烈的咳嗽,好像是要咳出血來,把肺都給咳出來!
滿朝文武百官,都知道張溪知已經敗下陣來了。
朱常洵和朱審烜等人再次相視一眼,后者的眼中都透露著濃濃的擔憂之色。
朱慈烺太犀利了。
他們還勸諫嗎?
他們說得過朱慈烺嗎?
他們若是被朱慈烺訓斥起來,怕是比張溪知還不如啊!
他們是藩王不假,可他們久離中樞,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啊!
久在中樞的張溪知,這可是官場老手,連他都不是朱慈烺的對手,他們豈不是土雞瓦狗?
怎么辦?
還要不要勸諫?
朱審烜等人都有些懼怕了起來。
朱常洵眼眸微微瞇起。
不過,好在朱常洵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曾經萬歷一朝,國本之爭的主角就是他!
雖然他也離開中樞許久,但他也沒有那么容易膽怯!
國本之爭,那場面,文武百官都以死相諫,在大殿動手都是常事。
這才哪到哪?
“稍安勿躁!”
朱常洵低聲的說道:“商稅涉及很大,張溪知不過是出頭鳥,后面還有人會站出來的!”
“我們要做的是,在最后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朱常洵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有著一股莫名的力量,讓人安心。
朱審烜等人聽到這樣的話,安心不少,還好有福王在,他們才有主心骨。
其實,朱常洵也已經改變策略,原本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們是要以藩王之尊,率先給崇禎施壓的。
但是,朱慈烺所展現出來的強勢,讓朱常洵也不得不暫避鋒芒,臨時變化想法!
果然,不出朱常洵所料,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勛貴之首的朱純臣就站不住了。
朱純臣率先一步站了出來,道:“陛下,太子如此言亂,簡直就是詭辯,妖言惑眾,若是真如他所說,那我大明豈不是無救了!”
“豈是區區征收新商稅就能夠改變的!”
“太子之言論才是包藏禍心!”
“請陛下嚴懲太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