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天,幾乎每天都出來,可是那張亦可似乎有意躲著他們,大清早的就出門了。
這一次,他們天還沒有亮就全部出來了。
“張會長,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找朝廷討要一個說法,不然我們就全部罷市,帶著商會的人,一起來跟朝廷和官府討個公道!”
“沒錯,張會長,你是我們浙商之首,這件事情,你得牽個頭!”
“這回要是不討回個公道,我們日后還怎么在江南立足!”
“現在外面那些人都等著看咱們的笑話呢!”
“……”
眾人一個個的義憤填膺。
張彧臉色鐵青的點點頭。
就在眾人說著的時候,知府衙門的大門緩緩打開。
張亦可帶著幾個護衛走了出來,剛出來,張彧他們就立即沖了上來。
“張知府,已經整整六天了,我們想要問一問,朝廷怎么給我們一個交代!”
“張知府,那柳一鳴形同匪盜,朝廷到底管不管!”
“張知府,你是不是這幾天都在躲著我們?”
“這件事情要是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沒完!”
“……”
眾人義憤填膺的圍著張亦可。
張亦可連連擺手,笑著說道:“好好好,各位,各位不要著急,陛下回復本官的奏章,已經于昨日送達衙門!”
“本官今日可以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了!”
“當真?”眾人面面相覷,臉上滿是狐疑。
張彧眉頭微皺,甚至是有些懷疑的看著張亦可。
張亦可臉上笑容依舊,道:“當真,本官為何要欺騙你們呢?”
“再者,本官可是杭州府的父母官,豈能縱容柳一鳴如此行徑呢!”
聽到這話的張彧等人,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張亦可這話說的還算是有幾分道理。
“張知府,那你快說說,朝廷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張彧急切的問道。
張亦可再次擺了擺手,道:“諸位莫急,聽本官慢慢道來,陛下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大為震驚,隨后震怒不已!”
“陛下當朝申飭柳一鳴,并且將柳一鳴革職羈押回京問罪!”
張彧等人聽到這樣的話,心里多少有點好受了些。
崇禎這么處理也算是公允。
不管柳一鳴最后會不會被處置,起碼表明朝廷的態度問題。
不過,他們現在并不關心怎么處置柳一鳴,而是關心從他們家搬走的東西!
這些東西該怎么處置。
“張大人,那關于柳一鳴從我們各自家中搶走的財務,以及拆毀的房屋,朝廷有沒有說該如何處理?”
張彧說話客氣了一些,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張亦可微微頷首,道:“你們放心,這些朝廷當然會有一個說法,朝廷說的是征收新商稅,柳一鳴如此行徑,形同匪盜,他所搶奪的銀錢等物,全部折算價格,以用來抵扣商稅!”
“至于拆毀你們的房屋所有木料,全部退回!”
“你們明天就可以來衙門領取!”
“張會長,怎么樣,這個交代滿意嗎?”
滿意嗎?
滿意你個大頭鬼!
張彧等人聽完,臉都綠了!
這特么跟柳一鳴強行搶走他們的珍藏與銀兩,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只在于柳一鳴算的是一筆糊涂賬,朝廷算的稍微明白一點!
可東西不特么還是被朝廷收走了嗎?
這特么的是交代?
這特么分明就是朝廷在告訴他們,朝廷已經拿走的東西,別想要回去!
至于那些宅子木料,他們要的是那個嗎?
他們缺特么那幾根木料嗎?
他們要的是被搬走的古董,糧食,貨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