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抱的更緊了,道:“臣不放手,殿下若是想要臣放手,除非殺了臣!”
“你!”
朱慈烺看著趙良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徹底被趙良弄到沒有脾氣了。
不過,他自然是不能殺趙良的。
“殿下,這里有末將就夠了,要不然,您先暫避鋒芒?”
“再者,您在臨沂督戰也是一樣的!”
孫傳庭猶豫片刻,勸說道。
“不行!”
“孤是統帥,也是太子,這一戰,孤一定要在這里!”
朱慈烺說到這里,便笑道:“孫將軍,你讓孤離開此地,莫非你沒有信心擊敗來犯之敵?”
“不是……”
孫傳庭心底一慌,連忙想要解釋,卻被朱慈烺抬手打斷,道:“不用說了,這一戰,孤也要看看你孫傳庭到底有沒有真本事,若是連區區兩萬反賊,都沒有信心,日后北伐韃子,孤也就不指望你了!”
什么!
北伐韃子?
殿下的意思是……
孫傳庭心頭狂震,他沒有想到朱慈烺,竟然還有如此雄心,對他寄予如此厚望!
“請殿下放心,末將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孫傳庭鄭重承諾道。
“孫傳庭,你……你敢將殿下留在這里,你就是千古賊臣!”
趙良見到孫傳庭不再勸說,著急大罵。
孫傳庭卻也不拘小節,只不過是皺了皺眉頭,道:“趙大人,若是這一戰,我敗了,那才是真正的千古罪臣!”
“不行!”
“你不能這樣,殿下不能留在這里!”
趙良死死的抱著朱慈烺不肯松手。
朱慈烺無奈的嘆息一聲,面色一沉,喝聲道:“來人,將趙良給孤拉開,先將他關押起來,等孤打完仗,再來議罪!”
當即便從旁邊沖來兩個士卒,將趙良強行從朱慈烺身上拉開。
“殿下,不可啊!”
“殿下,您要治臣的罪,臣認了,可是您千萬不能留在郯城啊!”
“郯城的城墻年久失修,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城墻,根本無屏障可守,根本就抵擋不住大軍的!”
趙良掙扎著大喊。
“快給孤拖下去!”
朱慈烺依舊不為所動。
趙良聽到這話,瞧著朱慈烺堅定的樣子,哪里還不知道朱慈烺是鐵了心不走。
趙良咬了咬牙,道:“殿下,臣不想死在牢里,與其等賊人破城,將臣斬殺,臣寧愿帶領全家為殿下充當馬前卒,死在戰場上!”
“請殿下成全臣!”
朱慈烺愣了一下,道:“你不怕死,還要帶上你全家?”
趙良凄然一笑,道:“殿下,如若您在郯城有不忍言之事,臣依舊是難逃一死,與其被朝廷殺,不如與殿下共同殺敵,就算是死,臣也落得一個忠孝之名!”
“你就對孤,對孤帶來的新軍這么沒有信心?”朱慈烺反問道。
趙良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殿下莫要欺臣是文臣,不知兵事,殿下帶來的京營,雖然全裝備火器,火器威力固然很大,可是依舊要有其他軍隊策應,否則,對方若是鐵了心,不計死傷沖殺,一個回合便可沖到跟前!”
“到那時候,殿下的火器可全成了擺設,如此一戰,豈有不敗之理!”
“成祖一朝,便設有神機營,可是成祖每次征戰,都會攜三千營,五軍營為左右策應,神機營占據要地壓制敵軍!”
“如此,才有成祖五征漠北之壯舉,將漠北諸多部落殺的屁滾尿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