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恭部下一萬多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還有很大一部分直接跪地投降。
張伯恭本人也被一個無名小卒五花大綁的活捉,押送到朱慈烺和孫傳庭面前。
“喲,這不是杭州府第一上將軍嗎?”
孫傳庭笑吟吟的看著張伯恭,調侃道:“怎么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將軍,您真是好記性,我雖然貴為杭州府第一將軍,但將軍您是天下第一將軍!”
“太子殿下,將軍,我投降,我愿意反亂撥正,戴罪立功,請太子殿下給我一千精兵,我可助太子殿下平定浙江,活捉張彧!”
張伯恭噗通一聲就跪倒在朱慈烺二人面前。
孫傳庭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他只是調笑一番,沒想到張伯恭這個蠢貨當真了不說,還順著桿子往上爬。
朱慈烺微微一笑,道:“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現在杭州府,或者說張彧手底下還有多少人?”
“沒有了,什么兵馬都沒有了!”
“他最后的一萬兵馬,都給了我,讓我來對付太子殿下您的!”
張伯恭連忙說道。
朱慈烺和孫傳庭兩人都愣住了。
“這么說,張彧手底下的兵馬全部被你折騰光了?”
孫傳庭說到這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道:“哈哈,不愧是杭州府第一將軍,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張彧有你這般上將軍,當真是他的福氣啊!”
張伯恭這次聽出孫傳庭的嘲諷之意,不住老臉一紅,但張伯恭并沒有覺得這是什么恥辱!
“太子殿下,請您聽我狡辯……不,聽我解釋!”
“其實我是一直心向朝廷的,我之所以與太子殿下對戰,屢戰屢敗,全是我有意為之!”
“實際上,我全部在反向幫助殿下您平定叛亂啊!”
“如若不然,我先后率領五萬大軍,最后又率領一萬大軍,哪里有那么容易戰敗?”
“請殿下明察秋毫啊!”
張伯恭眼眶微微泛紅,聲情并茂,說的極為動人。
張伯恭好像是將自己說成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
孫傳庭不住嘖嘖稱奇,道:“殿下,末將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將戰敗說的如此清麗脫俗啊!”
“也難怪張彧會先后兩次派這張伯恭領兵出戰,真是巧舌如簧啊!”
朱慈烺也不住笑著看向張伯恭,道:“這么說,這一戰,孤還要賞你?”
張伯恭臉上頓時露出笑容,道:“殿下,我不要賞賜,我是大明的子民,為朝廷建功立業,乃是我輩義不容辭之事!”
“呵呵,朝廷向來賞罰分明,你立下如此大功,朝廷豈能不獎賞你呢?”朱慈烺嘴角掛著饒有意味的笑容,道。
張伯恭都懵了。
臥槽!
不是吧,不是吧,這個小太子這么好糊弄的?
小太子真的要賞賜自己?
張伯恭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那殿下您準備賞賜我些什么?”張伯恭壯著膽子詢問道。
朱慈烺淡然一笑,道:“孤要賞你一個一句話!”
“將這蠢貨拖下去,斬!”
話音落下,左右士卒當即就沖了上來,架起了張伯恭,就往外拖。
張伯恭臉色大變。
“殿下,不要,不要……”
“我……我對殿下還有用啊!”
“殿下,您不能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