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只能不甘的退下了。
朱慈烺依舊不動聲色,沒有半點情緒的看著鄭芝龍,道:“那你打算如何向孤請罪呢?”
“回殿下!”
“末將愿意將這些年來,與荷蘭人私自通商,全部上繳朝廷,共計黃金一百三十萬兩,白銀三千萬兩,房契店鋪田地共計折合白銀一千萬兩!”
“所有罪責,末將愿意一力承擔,還請殿下饒恕末將家小!”
鄭芝龍大聲請罪道。
他現在只求朱慈烺能夠放過鄭家其他的人,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至于家產,能保住全家老小的性命就很不錯了。
嘶!
孫傳庭和沈壽岳等人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十分震驚的睜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鄭芝龍。
鄭芝龍的家產折合白銀算下來,竟然接近五千萬兩!
簡直有些可怕啊!
因為,大明朝廷在沒有實行新商稅之前,一年稅收,加上三餉也不過是兩千萬兩啊!
這可是整整一個國家的稅收啊!
而鄭芝龍一個人的家產竟然堪比大明兩年多的稅收!
這難道不可怕?
這難道不令人震驚?
“殿下,末將也上繳全部家產,折合白銀共計五百萬兩,還請殿下饒我家人!”
“殿下,還請您念在此次攻打雞籠山,我們鄭家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過我們一命吧!”
“……”
鄭興和鄭明等人磕頭如搗蒜,惶恐不已。
鄭興和鄭明等人的家產雖然也不少,十多人合計也有兩千三百多萬兩,但是卻沒有鄭芝龍那么夸張。
而朱慈烺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他也沒有如同孫傳庭他們那樣,顯得震驚和震撼,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要知道,鄭芝龍在沒有投靠大明朝廷之前,鄭芝龍就在海上劫掠了不少的財物。
后來,投靠大明后,一邊在海上收著‘過路費’,一邊與荷蘭等海外之國私自通商,可是掙了不少。
一年下來,起碼上千萬兩!
而且,還不只是荷蘭人一個國家,而是很多的國家商人。
鄭芝龍利用著大明朝廷的官身,將海外商品販入大明,然后再將大明的貨物,賣到海外,左右倒手,就有白花花的銀子進賬!
而那些海外他國的商人,都知道鄭芝龍水師的厲害,鄭芝龍也是十分講信用,也樂得將貨物交給他。
所以,鄭芝龍不說壟斷整個大明與海外他國的貿易,但絕對是占大頭。
他年入一千萬兩白銀絕對不是夸張。
如若不然,他也養不起這么龐大的一支水師!
朱慈烺其實早就知道這些,他也早就希望鄭芝龍能夠主動認罪,他一直都在給鄭芝龍機會。
因為,朱慈烺跟鄭芝龍撕破臉皮沒有什么好處,除了戰爭之外,朱慈烺能夠獲得什么?
什么也拿不到。
現在鄭芝龍能夠如此坦白,朱慈烺自然也是看到了鄭芝龍的誠懇。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鄭芝龍有一個好兒子鄭成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