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一些面條吧。”朱慈烺淡淡的說道。
“是!”李啟年當即命人先回去準備。
當朱慈烺等人回到布政司衙門的時候,宵夜已經準備好了。
除了面條之外,還準備了一些其他的點心,小菜。
朱慈烺倒也沒有嫌棄,道:“對了,布政使,此次稅銀案的卷宗在哪里?”
朱慈烺在現場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就想要看看卷宗,看看能不能從上面找到一些相關的線索。
因為,朱慈烺到現在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只是從李啟年他們嘴上說的得知,很多的細節,未必李啟年他們會記得一清二楚。
“有是有,但很多,而且已經被張御史他們接管了。”李啟年回答道。
這卷宗可是包含著上千人的口供,以及描述當時現場的情況,一人一張紙都不知道要多少。
朱慈烺也很清楚,自然是不可能全看,道:“張御史,把稅銀丟失的整個案子過程卷宗給孤就行了,其他的口供抽一份庫兵的,抽一份府兵和衙役的就行了。”
“孤現在就要看!”
“是,殿下!”張衍庭當即命人去取卷宗來。
很快,就有一個士卒捧著一本卷宗走了回來。
呈上給朱慈烺后,朱慈烺一邊吃著面條,一邊查看著卷宗。
“殿下,這卷宗我們都已經看過不下十遍了,也沒有看出什么古怪的地方。”
“依照臣之見,此案必定是有人監守自盜了,這件事情,恐怕還是得上奏陛下,交由刑部或者錦衣衛來追查,方可見效。”張衍庭建議道。
此言一出,李啟年和宋暉延兩人臉色驟然蒼白。
錦衣衛!
現在的錦衣衛隱約有恢復以前的權勢,連詔獄都已經重新修繕了!
李啟年兩人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這要是讓錦衣衛來查,他們怕不是得死在詔獄里面。
“殿下,臣不知道這稅銀是如何丟失的!”
“還請殿下明察啊!”
李啟年連忙站了出來跪在了朱慈烺面前。
“殿下,臣無能,致使稅銀丟失,但臣可以向殿下發誓,臣絕對沒有監守自盜啊!”
“還請殿下查出兇手,還布政使與臣一個公道啊!”
宋暉延跟著跪了下來,額頭冷汗流了下來,誠惶誠恐。
朱慈烺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如果最后連他都查不出來的話,那么,錦衣衛的詔獄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這不是一點點的稅銀,而是幾百萬兩!
整整一個省的稅銀!
朱慈烺繼續翻看著卷宗,李啟年和宋暉延兩人就這樣跪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朱慈烺很快就看完了一遍卷宗,確實是如同張衍庭他們所說的那樣,并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些庫兵和府兵的口供也跟李啟年他們所說的差不多,不管是在搬運的時候,還是押送的時候,都沒有發生任何古怪的現象。
甚至,他們押送的還十分順利。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衣無縫的案子不成?”
朱慈烺都有些動搖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朱慈烺看著卷宗,忽然眉頭皺起,閉上了眼睛盤算了一番。
下一刻,朱慈烺雙眼猛然睜開,指著卷宗一處,道:“這里有古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