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點的小事。”朱慈烺沉吟了片刻,道:“鄭將軍,以前你與西方諸國都有聯系,跟他們有貿易往來,不知道現在你還能不能聯系到西方諸國的使者?”
臥槽!
鄭芝龍差點腿都給嚇軟了,剛才朱慈烺對他寒暄那么久,讓他以為朱慈烺是另外有其他的事情,沒想到朱慈烺竟然提到了這茬!
這屬實是讓鄭芝龍有點沒反應過來啊!
難怪別人都說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
這話果然不假啊!
只不過是短短幾個呼吸間,剛剛熄滅的冷汗,再次從鄭芝龍的額頭冒了出來。
“鄭將軍,你有在聽嗎?”朱慈烺見到鄭芝龍不吭聲,再次開口詢問道。
“在聽,在聽!”
鄭芝龍連忙回答,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噗通一聲就隔著電話跪了下來,惶恐道:“殿下,臣沒有再跟那些西方諸國的商會聯系了!”
“早在上一次,臣上京師請罪以后,就將所有的聯系方式給斷了,并且全部交給了朝廷!”
“臣對大明朝廷是忠心耿耿,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對太子殿下,那更是日月可鑒,忠心耿耿啊!”
“太子殿下讓臣往東,臣不敢往西!”
“太子殿下讓臣抓雞,臣不敢拿狗啊!”
“還請太子殿下明鑒!”
鄭芝龍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如訴如泣。
這一幕,如果讓其他的巡洋官員看到,一定會嚇一跳的,因為鄭芝龍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威風八面的巡洋將軍,雖然只是管海上治安的,但是依舊是大權在握!
因為鄭芝龍也是有著艦隊在手的,官職雖然只有六品,可哪怕是福建布政使見到鄭芝龍也不敢托大的。
如此官低而權大的鄭芝龍此時卻被嚇得瑟瑟發抖,與尋常簡直就是一個反差。
朱慈烺都清楚的聽到鄭芝龍在那邊一邊磕頭,一邊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整個人都被氣笑了。
“鄭將軍,你誤會了,孤沒有要問罪于你的意思!”
“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朱慈烺笑著說道:“早在當年你主動找孤認錯,向父皇請罪之后,這件事情就已經過去了。”
“孤是不會跟你秋后算賬的,反而還要對你委以重任!”
“你不要慌,也不要害怕!”
“當然,這也是怪孤沒有一開始跟你說清楚,這是孤的錯!”
鄭芝龍聽到前面的話,神色一秉,難道朱慈烺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過細細想想,朱慈烺如果想要問罪的話,也不會在電話里面問罪了,他都走不下霸王艦!
想到這里,鄭芝龍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不由的自嘲輕笑了幾聲。
他還是膽子太小了!
也是他想的太多了。
不過,當鄭芝龍聽到朱慈烺說自己有錯的時候,鄭芝龍又立即緊張了起來,如同坐立不安的鵪鶉一樣,忙道:“殿下沒有錯,都是臣的錯,是臣誤解了殿下的意思,是臣愚鈍!”
“還請殿下責罰!”
鄭芝龍可不敢說朱慈烺有錯,朱慈烺哪怕是錯的,也是對的!
錯的只能是鄭芝龍!
朱慈烺不住苦笑,他沒有想到鄭芝龍現在這么膽小了,還不如以前。
不過,朱慈烺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因為朱慈烺這些年在大明的朝堂上,也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為上者是沒錯的!
朱慈烺懶得跟鄭芝龍糾纏這些小事,便道:“鄭芝龍,孤現在是有要事要跟你商議,你且屏退左右,這件事情,事關大明朝廷的機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