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大明現在已經全面開放海禁,我們荷蘭東印度公司早先之所以與大明交戰,并非是覬覦大明,而是想要和大明通商啊!”
“如今大明全面開放海禁,我們荷蘭東印度公司愿意與大明通商,兩國交好,豈不是更好!”
“如果兵戈相見,有傷兩國百姓,如此是之為兵者不祥啊!”
朱慈烺笑吟吟的站了起來,看向多利多達,道:“沒想到你還知道兵者不祥呢!”
“既然如此,那孤就和你好好說一說,你們荷蘭東印度公司占據著雞籠山,將大明的百姓們當成奴隸,不斷的壓迫,不斷的欺凌,你們可曾想過兵者不祥?”
“你們每次掠奪大明沿海,奸淫掠擄,可曾經想過兵者不祥?”
“現在大明的火炮,要打在你們的頭上了,你們倒是想要議和,要跟大明說兵者不祥,有傷百姓?”
“嘴長在你們的身上,你們想要怎么說就怎么說!”
“別以為你們在東方做下的種種惡行,就沒有人知道,你們可不是弱者,也不是綿延,你們是豺狼,你們是虎豹!”
“你們如今不是大明的對手,你們想要蟄伏了,繼續等待,等待著大明將來再次式微,你們再給予大明沉重的一擊?”
“你們做夢!”
朱慈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眉宇間,卻也充斥著威嚴,這些年來,朱慈烺一直身居高位,可以說是大明的二皇帝也不為過,養出來的氣勢,也叫人不敢小瞧。
朱慈烺每說一句,多利多達的臉色就蒼白一分,額頭上冒出來的細細汗水就越發的濃郁,逐漸汗如豆下。
“太子殿下,以前乃是我們確實是不知大明的禮儀,但現在我們知道了,而且,我們雖然與大明交戰,但也是有著很多的好處,比如我們給大明帶來了更加先進的火炮,讓大明的武備更加強大!”
“這難道不是一種另類的幫助嗎?”多利多達強行狡辯道。
朱慈烺都快要被氣笑了。
以前不知道大明的禮儀,那是大明的火炮打的不夠遠,威力不夠大!
現在跟大明來談禮儀,那是因為大明船堅炮利。
果然,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啊!
至于,多利多達最后說的那些話,更是荒誕無比。
“這么說,大明還應該感謝你,沒有你們的教化,大明還走不到今日?”朱慈烺臉上掛著冷笑,嘴里說著反話。
多利多達很顯然對大明的語言,還沒有學到其中的精髓所在,只當朱慈烺說的是真心話。
“太子殿下,感謝就罷了,畢竟,荷蘭東印度公司也只是想要幫助大明而已,用大明的話來說,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多利多達輕松一笑道。
朱慈烺徹底被多利多達這個蠢貨說的沒有脾氣,這個家伙竟然還順著桿兒就往上爬。
“好啊,你們不用感謝,但是孤可要好好的感謝你們一番,大明還有一句話,來而不往非禮也!”
“孤也要帶著大明的戰艦與火炮,親自登門,教一教你們使用一下更加先進的戰艦和火炮!”
“希望你們荷蘭東印度公司能夠好好的學一學!”
朱慈烺冷聲道。
多利多達整個人都懵了,剛才不是說還要感謝荷蘭東印度公司嗎?
怎么又扯到了戰爭上面來了?
這大明怎么這么復雜啊!
多利多達感覺腦子都不夠用,他明明也沒有說錯什么話啊!
他感覺這大明太子聽不懂好賴話啊。
不過,多利多達自然是不敢將這些話說出來的,悶悶的說道:“太子殿下,難道非開戰不可嗎?”
朱慈烺臉上再次露出溫和的笑意,道:“你要跟大明議和,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你們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所有高層,全部來大明京師請罪,這件事情,或許還有的商談!”
“如若不然,孤也可以親自登門去請一請。”
多利多達心里咯噔一聲,他這次算是徹底明白,大明真的不會答應和荷蘭東印度公司議和的。
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高層來大明請罪?
那是請罪嗎?
怕不是會被大明朝廷給一鍋端,連兵都不用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