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凍不死,也得餓死,或者病死。
外面的大雪積的有半人多高,人們只能躲在自家屋里,能少出來就盡量不出來。
李長生早在一個月前就儲備了幾個月的食物,干糧足夠吃的了。
屋里還有許多雜草,草席,粗布麻衣,一床被子,所以并不太冷。
“嗚嗚嗚…我的娃呀。”
“別哭了,死了,哭有個屁用。”
隱約間可以聽到隔壁傳來婦人的哭泣聲,還有咒罵聲。
屋子里,啞月啃著一塊大餅,神情一頓,她看向屋外面,滿眼的憐憫之色。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天底下凍死餓死的人數不勝數,如果都去救濟,我們也得餓死凍死。”
這時候,李長生的話語傳來。
他活了一百多年了,世間苦難,他比誰都清楚,天底下生死離別,他見到的太多了。
他也不是皇帝,又何必去操那些閑心。
啞月沉默的不說話,她看著屋子里的糧食,心中不由得有著一絲羞愧感。
明明家里有這么多吃的,可是卻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家餓死凍死。
不過,她也沒有什么主見,她感覺自己能過上這么好的日子,多虧了跟了李長生。
如果不是李長生買了她,她可能早就被餓死或者打死或者凍死了。
……
第二天一早,大雪停了,陽光灑落下來,讓寒冷的空氣有了一絲溫度。
李長生走出房間,開始清理出道路,家里還是有點冷,他得去城里再買一床被子回來,順便在買兩件新的棉衣過冬。
離開前,李長生囑咐啞月不要出門,門窗要關好,不聽到他的聲音絕不能開門。
這一次李長生沒有借驢車,這種天氣,驢車也沒有多大用了,他只能跑去。
索性憑他的體質,50里的路程根本不在話下。
到了帝都中心,這里明顯感覺到了不一樣。
街道上有人掃雪,商鋪有的還開著,人來人往間,也算是熱鬧。
城里也有人賣煤炭,煤炭這種東西因為技術限制,和高昂的價格,窮人也用不起。
而且富人也不太喜歡用,因為煤炭有毒,必須用石灰粉脫硫才行。
李長生擁有長生體質,自然不怕有毒的煤炭,不過為了啞月,他還是買了一大袋煤炭,又順便買了一些石灰石。
然后他又去衣服鋪子里買了兩件棉衣,花了上百塊銀幣。
等到所有東西都買完之后,他便扛著500多斤的重物向著郊外走去。
李長生本就武力驚人,哪怕是重達千斤的物體,只要能拿得下,他都能輕松單手舉起。
由于是冬天,街道上人本就少,所以也沒有人在意到他。
……
咚咚咚…
李家村內,啞月躲在房間里,驚恐的看著外面,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啞月在家嗎?我是你李嬸子。”
啞月聽出了聲音,是李嬸子,她想說話,但是卻根本說不出來。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啞月,我家孩子快凍死了,也餓的三天沒吃飯了,嬸子求您,行行好,有吃的留一口嗎,嬸子跪下來求您了,嗚嗚嗚…”
一時間,門外響起了悲傷的哭聲,啞月不由得心軟起來。
她看了看桌上吃的剩下的一張餅子,頓了頓,她拿起餅子,走到了門邊。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