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露羞愧道:
“師兄對不起,我又失敗了,沒想到這賤婢的嘴比高漓還要硬,她寧愿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是蕭家派來的奸細。”
方緣瞥了駱韻一眼,她已經昏死過去。
血污染滿了整個屋子,原本就白的膚色更是煞白了幾分。
“沒事兒,來日方長,或許你可以換一個方向,單純的折磨若是無法讓她低頭,那就另謀他路。”
“師兄的意思是?”柳如煙疑惑道。
方緣引導道:“人無完人,就算再堅強的人,也總是會露出破綻,你可以適當調查一下她的底細,看看蕭家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如果蕭鶯鶯的身份不是編的,那她應該也有自己的最珍重的存在,而這便是她的破綻...”
方緣本身不好出面調查蕭家,但換成是柳如煙就不一樣了。
“有道理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柳如煙眼前一亮。
可剛說完,她突然又有些遲疑。
“可是師兄,我現在還處于觀察期呢。”
“觀察期又不是關禁閉,你隨時來隨時走不就好了,更何況這種小事也不需要你親自出面,上次你那幾個小跟班敢背叛了你獨自逃命,你也得好好調教一下他們幾個了。”
“嗯,我知道了。”
柳如煙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
特別是想起高漓能有那么多追隨者出面請戰師兄,而她的那些小跟班竟然連站出來反抗師兄的膽子都沒有。
她就愈發顯得生氣了。
“師兄,那我今天先出去辦點事,等明天回來再調教這個賤婢。”
“嗯。”
方緣揮揮手,目送柳如煙離開。
之后。
他拿出一枚血紅色的丹丸喂入駱韻口中。
血丸效果遠不如雪丸,但對于駱韻這具連修行靈根都沒有的凡體,卻是上好的療傷藥。
不多久。
駱韻睜開眼。
待看清眼前的方緣后,她有氣無力地嘶啞著聲音問道:
“為什么,明明我那么崇拜方緣大人,甚至因為這件事還被小姐趕出了家門...”
方緣淡淡道:“按照你的說法,倘若你只是蕭家的小丫鬟,應該還不至于能在蕭家聽到我的名聲,畢竟我此前從未跟蕭家大小姐蕭新月有過交集。
所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我們,如何能成為讓你離開蕭家的理由,不妨老實告訴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好給你個痛快。”
“嗚嗚嗚...我真的沒有藏私,我就是單純的崇拜方緣大人...”
“呵呵...那你現在看到了我真實的一面,還敢崇拜么,不怕告訴你,柳如煙的狠辣陰毒就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
“我不信,像方緣大人這樣偉岸的君子,怎么可能會那樣陰險卑鄙。”
駱韻臉色一白,她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也好,活在自己編織的夢幻世界里,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方緣留下一句,便是離開了。
駱韻注視著方緣離去的背影,她的目光變得怨毒起來。
可怨毒的窺視還沒有持續半息,她的臉上又重新被一種莫名浮現的癡迷而取代。
她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就好像她一點都不怨恨方緣一樣。
不過。
雖然駱韻身上那一剎便閃過的煞氣很是短暫,但還是被背對著她的方緣給捕捉到了。
而這便是方緣故意讓柳如煙去折磨駱韻的根本目的。
駱韻想要用一具凡體分身來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方緣何嘗不可以順勢而為,將她的這具凡體培養成一道影響她神魂本體的殺招。
像駱韻那個境界的強者,不可能整日把目光放在他這種隨手可以抹殺的小人物身上。
所以這具分身只要不死,也不會被駱韻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