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她不允許方緣接觸的女人,而是那時候的方緣本身就是離火宗第一深情。
因為在離火宗。
方緣只見到過一個女人同時能在資質和外貌上跟白淼淼戰得旗鼓相當,就是白淼淼的師尊,駱韻。
但方緣那時是極度仇視駱韻的,自然也就看不上除了白淼淼之外的其他女人了。
對此。
金蓮卻是感覺到極度的恐慌。
她擔心有一天白淼淼出關之后,看到自己霸占了她的房間,也會把她打得皮開肉綻。
所以她這些日子以來,便是拼了命地想要修煉。
她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在修為上超越白淼淼。
那樣即便無需夫君夾在中間難做,她也能挺胸抬頭直面可怕的白淼淼。
幻想是美好,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明明她和凝兒、冰兒差不多是同一時期修煉的,而且她還比兩位妹妹早個把月的修行,卻還是被她們反超了。
這也讓金蓮愈發顯得憂郁和自卑了。
她拼了命的不斷吐納著夫君所傳的呼吸術法,卻絲毫感受不到自己真能與天地能夠建立感知維系。
我是廢物...
不知不覺中,眼淚模糊了金蓮原本就布滿了血絲的眸子。
直到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后。
金蓮才如夢初醒。
她趕忙擦掉自己的眼淚,努力做出一個微笑的樣子,隨即緩緩看向身后那道修長的身影。
“夫君...今日不忙嗎?”
盡管金蓮掩飾的再好,但熟知她的一切的方緣又如何看不出她的情緒。
方緣捧住金蓮的臉蛋,看著她憔悴不堪的容貌以及眼底扭曲錯亂的血絲,心疼道:
“修煉隨心便好,蓮兒這些天一直沒休息過嗎?”
“夫君,我是不是很笨...嗚嗚嗚...”金蓮很那忍住不哭。
“...我根本就感受不到靈氣是什么,更別提煉化它了...”
方緣安慰道:“沒關系啊,我不是跟蓮兒說過了嗎,你只管開心就好,修煉什么的都是小事情...”
“話雖如此,可凝兒她們都煉氣了,我還是原地踏步,更何況...”金蓮的聲音越說越小。
“更何況什么?”方緣問道。
金蓮搖了搖頭。
“沒什么,我只是怕給夫君丟人。”
她哪里好意思提及起白淼淼的事情。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圣女殿下,驕傲的宛如夫君故事里的白天鵝一樣高貴,而她卻是污濁不堪連煉氣都無法做到的丑小鴨。
金蓮越想越覺得傷心。
她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嗚...夫君...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小丑...”
面對陷入了牛角尖里的金蓮。
方緣大抵猜到了她到底在跟誰攀比。
所以他決定用家法來喚醒她的理智。
于是。
方緣把她抱在了梳妝臺的銅鏡前,脫下了她的外衫,然后用下巴廝磨著她的耳根,低吟道:
“看見銅鏡里的我們了嗎?”
“嗯。”金蓮輕咬著薄唇,哽咽了一聲。
方緣的側臉貼著她的臉頰,繼續問道:
“好看嗎?”
金蓮呢喃細語:“夫君好看。”
銅鏡中,男俊女俏。
只是方緣玩世不恭般的壞笑跟金蓮委屈巴巴的淚眼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