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被方緣順手依靠在臺桌上的無垠棒也滑落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清脆聲。
方緣眼神迷離的俯視著無垠棒,自語道:
“魔兵啊魔兵,如果你也如傳說中可大可小的如意金箍棒那般神奇該多好啊...”
方緣本是煩悶之下的一種幻想寄托。
誰料,奇跡真的發生了。
原本躺落在地上的無垠棒,竟然自主豎立了起來。
之后,伴隨著一道紫氣滔天的魔威浮現,它真的發生了延展,然后自主朝著深淵之下探索而去。
‘轟!’
巨大的轟鳴響徹此間,就連原本用天外隕石打造而成那座無堅不摧的工作臺也在這道轟鳴之下,變得破碎不堪。
與此同一時間的煉獄腹地。
在凌沫兒的監督下,剛剛才以肉身之力渡過煉獄外圍的駱韻亦是聽到了巨大的轟鳴聲。
緊隨而至,她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業火之力突然如狂浪般,奔騰沖擊在了她的身上。
這股恐怖的力量遠遠超脫了煉虛修士所能施展的極限。
當駱韻剛剛感受到不妙時,她已經被此力轟退了數百米。
若非她在關鍵時刻撐起防御靈寶,或許這一擊就能重創掉她的本源。
待駱韻平復胸口之間不斷翻滾的氣血之后。
她側目怒視著身旁的凌沫兒。
“賤人,你是玩不起么?為了阻止我進去,竟然不惜引動煉獄業火的全面爆發!”
凌沫兒苦笑著搖搖頭,“我亦不知發生了什么。”
直到這一刻。
駱韻才發現,原來凌沫兒也受了很嚴重的創傷。
但就算如此,可駱韻依舊覺得凌沫兒是在她面前上演苦肉計。
“你不用這般假惺惺,煉獄乃是你的道場,若非你主動選擇了對煉獄業火的靈引,它又怎會爆發如此威勢?”
凌沫兒壓制住喉嚨翻滾的猩甜,她皺眉沉聲道:
“你可以懷疑我,但別忘了,方緣還在其中,這種恐怖的威能連你我都無法從正面抵擋,你覺得他有生還的可能么?
話再說回來,假如此事是我所為,既然我要殺他,那么現在在煉獄中心之地又何必與他情意纏綿?”
“哼,你終于承認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男人了。”
駱韻冷笑一聲。
不過在她的內心,已然接受了凌沫兒這個解釋。
事實也的確如此。
倘若凌沫兒真有心殺死方緣,那她一開始就算被迫沉淪,可第二次的時候也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
凌沫兒沒有再與駱韻爭辯,她的眼神微微閃爍著精光,催動著明目慧臺凝視著煉獄的深處。
此間距離煉獄工作臺甚遠,即便明目慧臺能賦予凌沫兒窺破業火的不凡眼力,可她依舊無法穿透如此濃厚的業火。
她皺眉憂慮道:
“不知為何,總感覺在剛剛煉獄狂亂的一剎那,感覺業火有了一段短暫的停息,就仿佛被什么東西堵塞掉了業火噴發的源頭一樣...”
“哦?是么?我還以為你會更加擔心你慘死的小情人呢。”
駱韻冷嘲熱諷道。
煉獄并非她的道場,所以在對已業火的感知方面,她并不像凌沫兒那般敏銳。
凌沫兒扭頭瞪了一眼駱韻。
“他注定是不凡之人,一定不會就此死去。”
駱韻嗤笑連連,“嗬嗬,你還真是夠癡情的,可惜我們的賭約無法繼續下去了,不然我還真想加點彩頭呢。”
“為何不能繼續。”凌沫兒反駁道,“他還活著,至少我們要走完這條路才能見證分曉。”
她心中堅信,能讓她的道心融化的男人,絕非命薄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