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本體是什么?”
“我不能說。”
令狐萱的臉上瞬間變得煞白了起來。
“為什么?”方緣眉頭一挑。
令狐萱驚恐道:“因為不可言說,若是講出來,別說我現在只是一縷殘魂,就是擁有完整的神魂和肉身,也會在頃刻之間被體內的詛咒煉化為一團血水。”
“詛咒?”
方緣低頭看向了胸口之上的那道詭異印記。
“什么是詛咒。”
令狐萱緩了緩情緒,蹙眉道:“詛咒是一種超脫了大道和法則之外的恐怖枷鎖,它不存在于天道之中,又能游離于天道之下...”
方緣又問:“一般情況下,如何才能遭遇詛咒。”
令狐萱的目光不經意掠過方緣的胸口,然后又看向遠方的穹頂,幽幽道:
“詛咒是一種極惡,但凡能夠執掌詛咒的存在,無一不是能夠顛倒乾坤,蒙蔽天機,已經能夠隨意戲耍位面世界天道的無上存在。”
方緣臉色一沉,“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管我的事,我都只是一縷殘魂...”令狐萱嚇得趕忙擺手。
方緣看著令狐萱這等不打自招的表現,忍不住笑了。
還好有她,她真可愛。
“說,我胸口的這枚印記是不是遭受了你的本體的詛咒。”
“我...不...我猜不是本體,若本體下咒,你根本不可能還有精力在這里玩弄我...”
令狐萱輕咬著唇角,吐露了實情。
她只不過是一縷殘魂,又如何反抗得了方緣的淫威。
如此還不如老實配合,也好減輕痛苦。
特別一想起那根比之小牛犢的身體還要大的狼牙棒,她就感覺心慌的不行。
“不是本體,難道是獨孤怡寧?”
方緣陷入了沉思。
他清楚,在自己昏厥的那段時間里,一定發生了什么。
畢竟醒來之后古戒也不見了,無垠棒也不見了。
至于為什么沒有懷疑凌沫兒,是因為方緣曾與她有過深入交流。
若是凌沫兒能有這般手段,當初在煉獄工作臺上,凌沫兒就不可能喊破喉嚨了。
算了,此事日后慢慢調查。
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絕對不會超過一百年。
只要不超過一百年,他就是無敵的。
想到這里,方緣又摸了下后背,原本后背上的真鳳刺青不知何時消失了。
那是獨孤怡寧在藏經閣的時候留給他的保命手段。
所以現在這道保命手段是被獨孤怡寧自己取走的,還是在與無垠棒最后的戰斗過程中,不小心損耗掉了。
方緣分析不出來。
畢竟他丟失了一段關鍵的記憶。
在沒有尋回無垠棒或者找到關鍵證據之前,兩者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方緣扶起令狐萱再次問道:
“詛咒如何破解?”
令狐萱的神態變得遲疑起來。
“我...也不太清楚,詛咒的對象不同,破解的方法也不同。”
方緣審視著令狐萱,直到后者目光懼怕地躲閃到一旁,他才相信了她是真不知道。
“那你覺得,我身上的詛咒該如何破解?”
令狐萱想了想,提議道:“或許你應該去問駱韻,先前的時候,你不是說駱韻也被你殺了。
她修為比我高出很多,而且好多布局她都有參與,加上她早已祭煉了整個飄渺靈印,想必她對詛咒的了解能幫助到你吧。”
駱韻...
方緣的嘴角微抽,有些難崩。
一想到不久前才剛剛把她淦爆得四分五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