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緣恍然，他的心中豁然開朗。
經此一解，他所經歷的一切，似乎都能通過前因后果解釋得清楚了。
他的思緒逐漸清晰，對自己和真鳳之間此刻的關系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真鳳幽幽道：‘所以既然你我已經融合，你知我意，我知你心，所以那兩個女娃并非不可即日救...’
對于方緣自己在掌握了往生輪回但作為代價卻得被真鳳看破本心這件事上，他并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適。
他深知，秘密曝光的前提得存在傳播的載體。
可如今，真鳳并不具備這種資格。
她本身寄居于方緣的神魂而生，卻無法獨存于世，而是被困在了方緣的右眸當中。
這在某種意義上，何嘗不像是一種沒有徹底失去了所有自由的牢籠。
真鳳殘魂在讀懂了方緣所有過往記憶和閱歷之后，她已經深深忌憚地感受到，她上了方緣的“狗當”。
她意識到，方緣絕對不會再放她離開。
或許此生，她都只能依附方緣而活，這種認知讓她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有無奈，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方緣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其實也在思考著真鳳殘魂所說的話。
復活殷寶寶和姬靈是他的心愿，如今真鳳殘魂提及此事，讓他心中燃起了希望。
然而，他也深知這并非易事，即便真鳳殘魂知曉一些秘密，其中必定也充滿了艱難險阻。
“既然如此，你且說說，該如何復活她們？”方緣在心中向真鳳殘魂問道。
真鳳殘魂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隨后緩緩說道：“復活她們需借助祈愿湖的力量，再配合我所知曉的一種上古禁術。此禁術需在特定的時間、地點施展，而且還需要幾味極其珍稀的材料....”
聽完后，方緣眉頭一挑，想不到復活她們竟是如此的簡單。
‘是啊，復活她們簡單，但我自己卻沒那么容易能夠做到完美無瑕的涅槃...’真鳳殘魂無比失落。
似乎感受到了真鳳心中那股難以言說的凄涼，方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安撫，又透著一絲狡黠。
‘莫慌，你翻遍我的記憶，應該更能明白，我非無情之人，若是當日覆滅幻妖王，我自會還你自由，讓你再次成為世間主宰。’方緣的聲音在識海中悠悠響起，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在許下一個莊重的承諾。
‘哼！’
真鳳冷哼一聲，聲音中滿是不屑與懷疑，‘可否提前說好，到時候重新成為世間主宰的本座需要給你留下多少個血脈。’
她既然已經清清楚楚地知曉了方緣的一切過往，又怎會不清楚此子雖然并非無情無義之輩，但也絕非光明磊落的君子，而是個行事風格頗為狡黠，甚至有些卑鄙無恥的小人。
想當初，她所凝聚而出的大鵬和孔雀，那可都是吞噬了上古時代某種極為特殊、無法輕易煉化的天地精物，從而衍化出來的后嗣。
事實上，五域如今所流傳的神話圣經并非是絕對的謠傳，也非絕對的真言。
畢竟故事在代代相傳的過程中，往往為了增加傳奇色彩和神秘性，都會被人們添油加醋、夸大其詞。
所以就算她在上古時期確實成為過世間主宰，卻也沒有通天徹地的能力去吞噬掉天穹之上的日月，只不過是不小心煉化了某種類似于日月的天材地寶，而這一事件在流傳中被無限夸大了而已。
‘我有那么饑不擇食么。’方緣有些無語地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哭笑不得。
莫非在真鳳心中，他就是一個滿腦子男歡女愛、無欲不歡的色中餓鬼么？
這誤會可真是大得離譜。
‘我不信，先前那縷殘魂并非我真身，我只是為了杜絕你的貪婪特意幻化成了人族大多數都能存在好感的熟女模樣，事實上，我的真身遠遠美貌于先前...更何況，妖族的身體構造雖不同于人族，但女妖在化形之后，卻時常貌美于人族，這一點其實在某些方面會跟幽冥世界的修羅一族很像...’
真鳳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著，言語中滿是孤傲與自信，仿佛在炫耀著自己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