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方緣,獨孤怡寧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起來。
她對方緣可謂恨到了極致。
如果沒有方緣這個變數,她會在百年期限來臨前讓本體先孽鳳一步涅槃重生,然后再擒拿住尚未涅槃的孽鳳。
屆時返回上蒼時,她的地位必然還會再上升一步,成為主宰之下的第一人也未嘗沒有可能。
但偏偏方緣在她布局無數個機緣即將收網的關鍵時刻,毀掉了她全部的功德。
以至于等她返回上蒼,別說提升地位,能不被主宰懲戒已是最大的奢望了。
“方緣!我要你死!”
獨孤怡寧咬牙切齒,絕美的俏顏上目眥欲裂。
顯然,相比較讓她彌留于下界諸多紀元的孽鳳,她還是更加怨恨方緣這個卑微不堪的螻蟻。
“呵呵,獨孤師姐,殺死他未免有些太便宜了。”
這時,駱韻目光陰翳道。
她死過一回,這世間沒有人會比她更加怨恨方緣。
聽聞駱韻有所意動,獨孤怡寧慍怒道:
“駱韻,這匯總節骨眼,我等都自身難保,你可別惹是生非。”
如果不是兩人本是同根,說實話,僅憑駱韻當初因為意氣用事想要殺死方緣但卻被反殺,而且還對本體造成了無窮大的困擾,她就有理由將駱韻徹底從世間抹除。
可惜,本體的復活離不開她們五個當中的一個。
“準備一下,陽靈已經就位,等上使大人將孽鳳捕獲,我們也該從方緣手中奪回陰靈白淼淼,然后復活本體了。”
駱韻抱怨道:“上使大人,師姐未免也太滅自己威風,漲他人志氣了,想當年,那頭龍不過也是階下囚...”
獨孤怡寧瞥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是想當年!”
這時候,帝夭夭當起了和事佬。
“好了,師姐師妹,大家不要再吵了,上使大人馬上就要降臨,我等還是莫要觸怒對方,她能得到主宰的信任,想必已經徹底同化為了我們仙界的一員...”
凌沫兒亦是附和道:“帝師姐說的沒錯,好在我們當年在仙界并未出手參與過對上使大人的鎮壓,不然恐怕此次會被她狠狠穿小鞋。”
駱韻撇撇嘴,“哼,一群懦弱之輩,等本體復活之后,你們這群低人一等的思想注定是會被清算的。”
帝夭夭苦澀一笑,“想不到那么遠了,我們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復活,然后順利返回上蒼,耽擱了將近百個紀元的修煉,說不準我們曾經的那些手下都已經成為了我們仰視的存在。”
在眾女談話之際。
她們并不知曉。
此刻的方緣在真鳳的全力帶領下,已經重新回到了離火宗。
一甲子沒來宗門,此間早已變得天翻地覆。
曾經的外門內外也已物是人非。
山巒間多了許多妖獸的身影,而人族在這里,淪為了奴隸。
無數的修士身披枷鎖,負重挖礦,猶如人間煉獄般。
方緣看到這一幕,倒也沒有半點動容。
人吃妖,妖奴人,本質上屬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只不過如今的南疆執掌者獨孤怡寧五女恰好是妖族罷了。
方緣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再次潛入到了藏寶閣。
只是當方緣進入時,才發現此地竟是變成了妖族關押人族修士的監牢。
方緣本想悄然離開,可在其中,他發現了被封禁了修為,束縛了四肢渾身染血的宗主令狐燦。
于是乎。
方緣催動無相神功幻化成了妖獸看護的模樣。
“令狐宗主...令狐宗主...”方緣小聲呼喊道。
須臾。
令狐燦緩緩睜開血眸,他的一只眼睛已經被妖族折磨的瞎了,如今只剩下左邊那一只還能勉強看的清。
當看清方緣的妖獸化身時,令狐燦當即吐來一口血痰。
“是我啊,方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