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月怒瞪著我,咬牙切齒道:“你什么意思?”
好似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我脫口而出,“怎么,那些報紙都是瞎寫的?還是你沒有和林風攪合在一起?”
我其實一點都不想提及林風。
我要和盛明月離婚,與林風無關。
盛明月卻被狠狠激怒了,她狂吼:“我都說了,我和林風什么都沒有!”
我懶得反駁。
“行,你和林風什么都沒有。”
“只要你把離婚協議簽了,什么都好說。”
“你想得美!”
盛明月一把將飯桌上的碗碟揮到了地上。
瓷片碎了一地。
我依舊仰著頭,毫不妥協的看著她。
“我就知道你對沈喬安余情未了,她一回來,你就著急著要跟我離婚了!”
盛明月緩緩走過來,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
我奮力掙扎。
但如今的我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掙扎不過!
她的手指掐得我下巴生疼。
我怒視著她。
她看著我的眼神變得兇狠殘忍。
“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她一把將我摔在地上。
身下,是剛剛破碎的瓷片。
一塊瓷片劃傷了我的手掌,鮮血順著白色的瓷片蜿蜒而出。
她俯身看著我。
“當初你丟下我跑去找她,如今又想丟下我去找她,我會讓你如愿?”
“薛懷瑾,這輩子,你都只能是屬于我的!”
她看我的眼睛像是一只充滿仇恨的惡狼。
我的大腦卻一片空白。
她在說什么?
什么叫我當初丟下她是為了去找沈喬安?
沈喬安當初明明是家里安排,出國留學深造去的。
又或者說,是盛明月動了什么手腳,所以沈家才將沈喬安送出了國。
但我,是因為交易被遣送出國。
因為秦氏要求,若想周氏幫盛家度過難關,就要我放棄周家所有產業的繼承權,并且出國后永遠不得回到國內。
我明明是為了盛明月才不得不讓出一切出國流浪,盛明月卻以為我是為了去追沈喬安才和她分得手?
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啊!
盛明月怎么會有這樣的認知!
我還來不及吐槽,盛明月卻已經將我拖進了臥室。
咔嚓一聲。
她將臥室門緊緊鎖住。
我瘋狂擰著臥室門,門鎖卻紋絲不動。
“盛明月!你開門!”
“我和沈喬安真的什么都沒有!”
門外傳來盛明月冰冷的聲音,“想和我離婚去找沈喬安,門都沒有!你就老老實實在里面待著吧!”
緊接著,是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我驚惶極了。
不停地拍打著房門,呼喚著盛明月的名字,期待著她能夠回頭。
然而,我卻只聽到了防盜門關閉的咔嚓聲。
我想拿手機給盛明月打電話,卻發現手機落在了餐廳里。
臥室里,除了拿回來的藥,一無所有。
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祈禱盛明月只是一時氣憤。
我吃好藥,洗完澡上了床。
但我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我不停地給自己打氣,努力安撫著自己的情緒。
黎明時分,我終于沉沉睡去。
但沒睡多會,我就被胃疼給折磨醒了。
我又餓了。
自從胃病嚴重以后,我根本撐不到第二天的早上。
每天半夜我都要再進食一次。
可今天,我打不開那道房門。
我翻開抽屜里的止疼藥,胡亂扔進嘴里。
然而藥丸卻卡在了喉嚨處,化作深深的苦澀彌漫我的口腔。
任我怎么努力,它們都頑強的堅守陣地。
我無奈地沖進了洗手間,捂住嘴巴抑制住想吐的沖動,然后打開洗手盆上的水龍頭,直接用嘴接了一大口水,才將那些苦澀的藥丸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