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安卻哭得更兇了。
我無奈搖頭。
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沈喬安。
沈喬安打小就特別愛哭,一件小事情,她都可以哭很久。
“行了,我都要死了,能不能讓我安靜會。”
沈喬安哭著捶打我。
錘完又問,“那她知道嗎?”
我搖搖頭。
沈喬安又哭,“我就知道你會瞞著她!”
“你為她做了那么多,你卻什么也不說!你心疼她,就什么都自己扛著,你有沒有想過到底值不值得啊!”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
但我曾經很愛盛明月是真的。
我愛她,甚至超過了一切。
我那樣的家庭,注定了我從小就不可能得到多少的愛。
那時候的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活得就像一匹孤狼。
是盛明月,帶著她那滿腔的熱忱,就那樣蠻橫的闖進了我的世界。
硬生生的將我原本枯寂無光的世界撕開了一道口子。
盛明月就是闖進我生命中的一道光。
那時候我們的愛情,應該就是別人口中的轟轟烈烈。
她的愛霸道又蠻橫,不允許拒絕,也不允許逃避。
后來,她真的走進了我的心里,融進了我的骨血。
我們說好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然而世事無常。
盛家經濟每況愈下,眼看就要崩盤。
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我。
是我那個好繼母,她不希望我進入盛家,所以對盛家動了手腳。
盛家不小,但相比起曾經的薛氏,還是勢弱了太多。
我不得不和盛明月分手。
甚至為了能夠留下盛家不倒,不得不和繼母做了交易。
我自愿放棄了薛家所有產業的繼承權,并且答應永遠不會再回來,來換取秦氏對盛家高抬貴手。
我走以后不久,曾經的薛氏就改姓了周。
直到五年后,盛明月以價值十億的項目為代價換取了和我的婚約。
我以為那是因為愛。
我以為我們終于又可以再續前緣。
可沒想到,她是那樣的恨我。
她和我結婚就是為了折磨我。
以報我當年拋棄她之仇。
但我不悔。
能和她在一起,能和她成為夫妻,我很高興。
即使知道她恨我,我也依舊默默的陪在她身邊。
對于曾經的我來說,能夠經常看到她就很幸福了。
因為和她分開的那五年,每一天我都在度日如年!
只是現在,我想離開了。
“沈喬安,不要告訴她好不好?”我說。
“為什么呀!”沈喬安嘶吼。
為什么呢?
大概,我還是想安安靜靜一個人走吧。
不管盛明月對我是恨,還是愛,我都不想讓她知道我的死亡。
“沈喬安,答應我好不好?”
我祈求的看著沈喬安。
我知道沈喬安會答應的。
她是那么的善良。
她不會舍得我們任何人難過的。
“你……”
“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笑。
看,她最終不還是答應了。
“你還沒說,你為什么來醫院呢。”
我問她。
“我來看爸爸。”
沈喬安的神情落寞起來。
沈喬安從小就和她的父親感情很好。
“沈伯父怎么了?生病了?嚴重嗎?”
沈喬安抹干凈臉上的眼淚。
“老毛病了,他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
我默然了。
沈伯父今年已經快七十的年紀,確實歲數大了。
“你倆聊得還挺好啊!”
盛明月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盛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