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家屬,我理解你的情緒,但現在患者真的情況危急,還麻煩你迅速看過病危通知書后簽字,不然我怕……”
沈喬安直接沖了過來,“你不簽我簽!出了任何事都由我負責!”
她知道薛懷瑾一定是等不及了。
萬不能再任由盛明月繼續胡鬧。
盛明月卻一把奪過了病危通知書,“你憑什么簽!我才是薛懷瑾的妻子!”
“那你倒是簽啊!難道又想像幾天前一樣,白白葬送一條性命!”
盛明月一滯。
那個小女孩……
盛明月再也顧不得其他,刷刷幾筆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下了她的名字。
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具體內容。
護士也知道此時乃是危急時刻,顧不上解釋太多匆忙拿了簽字進去。
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又合上,盛明月終于繃不住了。
“薛懷瑾,你不能死,你聽到沒!”
“我命令你不能死!”
她無助的捶打著手術室的大門。
心臟好似被什么撕咬著一般。
“盛明月你省省吧!你這樣,我會以為你還愛著薛懷瑾的。”
沈喬安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薛懷瑾他怎么就那么倒霉沾染上了這個女人!
被她強勢的掠奪走了愛情不說,又被她強勢掠奪走了婚姻,如今更是快要被掠奪走生命!
薛懷瑾的一生啊,就毀在了這么個瘋女人的手里!
盛明月她憑什么那么恨薛懷瑾啊!
就算薛懷瑾當初跟她分手,那也不過是情侶間的正常操作。
可盛明月呢,她用盡手段嫁給了他,又冷血無情的毀了他!
盛明月也愣住了。
愛,怎么可能?
她明明該恨死了薛懷瑾才對。
是薛懷瑾說話不算數。
是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卻無情的拋棄了她!
是他將她丟在原地一走就是五年!
她曾無數次的詛咒薛懷瑾不得好死。
可,怎么這一次他真的要死了,她卻會這么難受呢?
難道,她竟然真的還愛著他?
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是這樣賤的女人!
不會的,她只是,她只是……
還來不及等她想個明白,手術室的大門又打開了。
盛明月捏著衣角,忐忑不安的看著走出來的護士。
沈喬安立馬撲上前去詢問。
“護士,薛懷瑾怎么樣了?”
護士一臉焦急。
“血庫告急,我們正在從其他地方調集血液,不過他的血型特殊,附近都沒有合適的供血。”
盛明月只覺得腦子一炸,耳朵都開始嗡鳴。
怎么辦?沒有血怎么辦?
“我是o型血,我的血可以嗎?”
一旁的沈喬安已經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沒用的,患者是罕見的熊貓血。”護士也十分遺憾。
要不是血型罕見,他們的血庫也不至于這么為難。
說完她匆匆離開。
她還要去別的地方想辦法。
比如記錄在案的熊貓血擁有者,她需要去一一打電話看對方有沒有可能幫忙獻血。
“薛懷瑾是熊貓血?”
沈喬安驚詫不已。
隨即又滿臉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