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此時卻沒空想這些,我迫切的想要一個承諾。
我直勾勾的盯著盛明月。
盛明月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好。”她說。
“我不動沈喬安。”
然后便轉過身。
我看到她如蔥般的手指擦過眼角的淚。
盛明月走了。
帶著林風一起。
就算答應放過沈喬安,也沒有同意和林風斷聯。
“你相信盛明月說的和林風一點關系都沒有嗎?”我問李晟。
這個曾經告訴我盛明月那么愛我的男人。
“逢場作戲?”
“你信嗎?”
我沒有等李晟的答案。
我也不需要答案。
不管是盛明月真的對林風動心也好,還是只是報復我的手段,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我不知道盛總和林風之間有沒有情,但盛總,她愛著你是真的。”李晟卻如是說。
“這就是你不給她離婚協議的理由?”我眼露嘲諷。
李晟嘴巴輕輕蠕動了一下,卻低下了頭。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確實是將那張離婚協議放在了盛明月的辦公桌上,至于盛明月為什么沒有看到他就不知道了。
但他沒有必要和薛懷瑾爭論。
要說倔,盛明月和薛懷瑾,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撞了南墻都不回頭的倔驢。
只要他們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更何況,私心里他也不希望盛明月和薛懷瑾離婚。
他跟了盛明月七年,他非常清楚明白盛明月有多愛薛懷瑾。
當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盛明月深愛著薛懷瑾,而薛懷瑾也深愛著盛明月。
如今薛懷瑾就要死了,他不希望他們留下遺憾。
“盛總她愛你,這是真的。”李晟道。
他知道他的說法輕飄飄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但他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盛明月對薛懷瑾的愛,她自己都不會承認。
我嘲諷一笑,緩步上樓。
對于李晟的話,我都懶得再反駁。
都不重要了。
這之后的幾天,我都十分乖巧。
乖巧的配合付泉的治療,乖巧的吃下李晟為我準備的飯菜。
空閑時我還會打開電腦。
不上網。
就寫一些故事。
母親走后我就學會了寫日記。
后來發展成寫各種故事。
再后來就寫劇本。
在國外的那幾年我就是靠寫劇本養活的自己。
也是在那里,我接觸到了影視創作。
回國后,我斷斷續續幫人寫過一些劇本,賣了一些錢。
除了那套外婆留給我的房子,我其他的財產,包括給姍姍治病的錢都是我寫劇本換來的。
最后的日子里,我想完成一本完全屬于自己的劇本。
李晟沒有干涉我的創造。
盛明月也沒有來。
我樂得自在。
至于我患癌的消息,付泉和李晟聊天的時候我聽到過一嘴。
聽說付泉和盛明月匯報的時候她半點表情變化都沒有,就好像聽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
我并沒有覺得有多難過。
這樣的結果,對我們來說不是更好?
直到半個月后,一則關于沈家的消息傳來,我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沈家,破產了!
沈父被捕入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