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到這悲涼的一生,真特么操蛋啊!
“沈家沒了,沈喬安可還在。”
聽筒里突然傳出盛明月冰冷的聲音。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脊背直沖頭頂,凍得我不禁一個哆嗦。
“你敢!”我色厲內荏。
卻也只是無能狂怒。
“你看我敢不敢!”
盛明月的聲音就像是魔鬼,穿透聽筒向我撲來。
我駭得甩掉了電話。
我連滾帶爬。
我將自己捂在被子里。
我瑟瑟發抖。
李晟一臉擔憂的看著臥室。
沈家,真的是盛總整垮的?
雖然他認識的盛明月確實做得出來這樣的事,也做得到這件事。
可,她不知道這樣會讓薛懷瑾恨上她嗎?
上次姍姍手術費的事就已經讓薛懷瑾和盛明月之間產生了隔閡,如今若是再搭上沈氏……
不過幸好沒有出現人命,那就一切都還有調和的機會。
李晟憂心的給付泉打了一個電話。
也不知道薛懷瑾的身體還能不能經得住這連番的打擊。
付泉接到電話,得知了詳細情況后直接爆了粗口。
“這不是要薛懷瑾的命嘛!”
“你等著,我很快就來。”
付泉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安靜地像是木偶的人。
眼珠會轉動,卻不再靈動。
嘴唇微微顫動,好像在說話。
付泉俯下身子仔細聽了,說的是:盛明月我聽話。
他突然鼻子一酸。
可他卻無能為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病人好受一些。
“薛少需不需要看一下心理醫生?”李晟擔憂問道。
付泉沉吟了一下,“如果今后兩天他還是這樣,就要考慮讓心理醫生強行干預。”
李晟點點頭。
等付泉走后,李晟給盛明月打去了電話。
還沒等李晟說話,盛明月就直接開口問道:“薛懷瑾如何了?”
語氣充滿怒意,卻也隱含擔憂。
李晟松了一口氣。
他就說盛明月其實是愛薛懷瑾的,只是她被恨給蒙蔽了,自己不知曉而已,但下意識的關心卻是瞞不住的。
他斟酌著詞句,“盛總,薛少情況不太好,他似乎被嚇得狠了。”
盛明月聽到這個結果揉了揉眉心。
沒尋死就好。
“那個,盛總,若沈氏不是您出手的,最好還是跟薛少解釋一下的好。”
李晟咬著唇,好心提醒。
盛明月沒有搭話。
李晟不知道沈氏的破產是真是盛明月的手筆,還是連解釋都不屑。
但他不敢再問。
“我把薛少今天的狀態給您發了一份,若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掛了。”
說完,李晟屏住呼吸靜靜等待著。
好半晌,聽筒中傳出一聲極輕的“嗯”。
李晟連忙掛了電話。
出于好奇,李晟在網上把關于沈氏破產能查的資料都查了一遍。
發現沈氏最早出現問題是一則關于沈氏偷稅漏稅的舉報,時間正是薛懷瑾進醫院的那天晚上,也是沈喬安回來后第一次遇見薛懷瑾的那天。
直覺告訴他,這是盛明月對沈喬安的警告。
再就是一則關于沈氏某大型項目材料出現問題的調查。
正是沈喬安幫助薛懷瑾出逃那天。
這應該也是盛明月的手筆。
但是第二天開始,關于沈氏的各種負面新聞開始一條一條被報道出來。
在第三天達到頂峰。
李晟知道,這個時候沈氏要是不能力挽狂瀾,幾乎就是必死的結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