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癲狂,將紙巾抓的到處都是。
然后又捂著臉大哭。
她想說她后悔了可不可以!
如果可以,她想將曾經那個欺負薛懷瑾的盛明月打死。
哭過,鬧過,盛明月理智回籠。
童家人不接受她很正常。
可她現在急需的是童家人的接受和認同嗎?
不,是薛懷瑾。
她拿出手機。
李晟肯定不會告訴他關于薛懷瑾的消息。
這她已經試過無數次了,李晟只說他也不知道。
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還有誰知道?
沈喬安?
前幾天莫名其妙來了一趟京都,她肯定是來找薛懷瑾的。
但盛明月試了許久,還是沒能按下去。
薛懷瑾對沈喬安是只有愧疚還是有別的她不知道,但沈喬安絕對不清白。
她還一副薛懷瑾自家人的態度自居。
呵!
還有誰?
對了,薛懷瑾的醫生!
那個叫什么的來著?
不管了,她將電話打給付泉。
“薛懷瑾的主治醫生你認識不?不管你認不認識,你應該和他有過聯系的吧?我要知道薛懷瑾在京都的診療記錄!”
“薛懷瑾只要繼續治療,就肯定會聯系之前的主治醫生!”
“我要知道他所在的醫院,診療頻率,最近一次會是什么時候!”
付泉:……
錯愕之后是無語。
又升起些小期待。
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想一出是一出。
可算是終于想起來要去追夫了?
可,她還會有機會嗎?
盛明月也沒有等他確認就掛了電話。
付泉苦笑一聲,將電話打給林奇。
“薛少他,還好嗎?”
自從薛少住進醫院之后,他們幾乎就沒有了交集。
但盛明月的狀態他是知道的。
自從薛懷瑾從那個家里離開,盛明月雖然也瘋狂,但好歹還算半個正常。
只是最近一段日子,她越來越不正常。
常常工作到半夜。
還莫名其妙喝酒喝到吐。
胃病也越來越嚴重,偏偏她還倔強的不肯去醫院接受治療。
而且,算算時間,薛少已經離開許久了。
林奇沒有賣關子,直言道:“已經到最后階段了。”
然后又一轉,“不過也說不好。”
付泉頓時心又一提,“怎么說?”
“你知道的,他意志力不是一般的頑強,抵抗病魔這件事,自身因素也占蠻大比例,本來他已經作的掏空了身體底子,可最近的檢測發現,他的惡化又放緩了。”
付泉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是一喜。
至少,至少能給盛明月一些時間。
“他在那個醫院你知道嗎?什么時候能碰到他?我想去看看。”
他一連串問出。
林奇卻一笑,“是盛明月吧?”
“盛大總裁這是終于有空了?”
“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有些晚了?”
林奇一般是不會對患者家屬有很大意見的,但盛明月除外。
因為薛懷瑾不僅是他的病人,更是他的朋友。
他越心疼薛懷瑾,就越討厭盛明月的涼薄。
付泉無言辯駁。
他能說盛明月到現在都不肯相信薛懷瑾快要死了嗎?
或許,現在就是一個契機。
現在知道,總比徹底失去了才知道好吧。
“能告訴我嗎?”他再問。
林奇到底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