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毋濫。
這最后的一個人,楚新蒲覺得不要也罷,免得被里應外合,葬身魚腹。
看到楚新蒲如此小心的決定,陳望心里其實覺得非常激動,因為在他看來,楚新蒲如此小心只能說明,消息是準確的,他們很有可能會找到敵人的飛行員。
那么這功勞,可想而知。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早就已經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
“讓這些人集合,明日出城,去梁子湖。”楚新蒲命令說道。
“是。”
兩人起身要走,楚新蒲又開口說道:“槍支彈藥都帶好,每人多備一份,手雷也帶著。”
陳望不敢大意,認真點頭說道:“是班長。”
“帶一支步槍。”楚新蒲再次說道。
這一次陳望沒有立馬答應,而是說道:“班長,我們便裝秘密調查,帶步槍的話,會不會太引人注目。”
楚新蒲自然知道步槍會引人注目,可是不帶不行。
步槍射程,遠遠超過手槍,如果井上宏一安排了人在外面伏擊,用步槍狙殺,他被打了之后只能躲藏,而沒有還手之力。
一柄步槍,起碼可以還手,不至于等死。
但是步槍確實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攜帶起來不方便,只是普通的步槍,不是狙擊槍,沒有拆卸組裝的功能。
“找個長盒子帶著,就說是樂器。”楚新蒲說道。
這個樂器是什么倒是無所謂,找個合適的盒子就行。
陳望表示明白,和閆剛一同離開,楚新蒲原本還想要見梁鶯啼一面。
畢竟他明日就要出城,和梁鶯啼見一面,告訴她一聲無可厚非。
只是現在楚新蒲不敢。
畢竟在井上宏一眼中,楚新蒲是軍統的人,現在了解到**飛行員的事情,肯定是著急想要將這個消息送給軍統。
那么今晚楚新蒲和誰見面,誰是軍統的可能性就會變高。
雖然說梁鶯啼根本就不是軍統,只是他并不敢讓井上宏一產生這樣的誤會。
歪打正著,讓井上宏一盯上梁鶯啼,這得不償失。
而且就算是將事情告訴梁鶯啼,組織也很難給自己幫助。
索性誰也不聯系,這一次的事情,只能楚新蒲來獨自面對。
他知道不容易,可必須要迎難而上,半步退不得。
組織聯系不上,白鷺洲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肯定也是聯系不上的。
自從讓梁鶯啼幫自己給白鷺洲送了消息之后,他就真的銷聲匿跡了。
在楚新蒲這里的隱患不解除之前,白鷺洲是不會現身的,甚至與楚新蒲認為,自己哪怕是去糕點糖果店去找白鷺洲,都會撲個空。
以白鷺洲的小心謹慎,恐怕在知道楚新蒲暴露之后,就立馬轉移了。
倒不是說他不相信楚新蒲,而是做這一行的人都明白,什么時候都不能想當然,該做的工作你一樣也少不了。
而且說到底還是一樣的,白鷺洲也幫不上忙。
他們派人在城外保護楚新蒲,或者是派人在城外解決了井上宏一安排的人。
這其實都會給井上宏一傳達一個信號,那就是楚新蒲已經知道了他起了殺心,也知道他為什么起來殺心。
到時候,事情會變得非常麻煩,楚新蒲只有離開憲兵隊這一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