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你讓我理一理思路。”梁鶯啼說道。
楚新蒲沒再說話,專心吃飯,梁鶯啼自己心里在不停的思索。
看到楚新蒲吃的差不多了,梁鶯啼開口說道:“你調查發現,這三個人都不是抗日分子,還是說他們三人騙了你?”
“經過我的調查,我認為他們三人,是抗日分子的可能性很小。”楚新蒲說道。
這句話不是自大和自負。
楚新蒲也是認真思考過的,他有依據支撐。
“說來聽聽。”梁鶯啼對待工作還是很認真的,她不會因為楚新蒲的一句話,就放棄自己的思考。
楚新蒲也將手里的筷子放下,擦了擦嘴,說道:“如果警署內的臥底,是組織的同志和軍統的成員,那么我發現不了他們的可疑之處,是有可能的。”
大家都是搞情報工作的,搞潛伏工作的,你憑什么覺得別人的能力就不如你?
專業出身,受過訓練,那么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楚新蒲可不會目中無人。
現在的首要問題就是,警署內的三人既不是組織的人也不是軍統的人,沒有專業出身的。
那么他們憑什么能騙過楚新蒲這個,參加過多次培訓的人。
你如果參加培訓,還不如一個沒有參加過培訓的人,那么你根本就不適合做情報工作不是嗎?
“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是還有一點,他不是組織和軍統的人,他也可能是民間組織的人。雖然你說安插臥底,和發展下線比較困難,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梁鶯啼認為,這個可能性低是低了一點,但是也不能就直接忽略。
楚新蒲卻搖頭說道:“還是老問題,民間組織的培訓不可能非常專業,而且從他們的行事風格就能看出來,他們確實不專業。”
“既然不專業,也就不能進行系統的培訓,我應該可以發現疑點,但現在卻沒有發現。”
聽到這番言論,梁鶯啼沒再說話,而是在思考片刻之后說道:“所以你認為,這三人都不是抗日分子。”
“對。”楚新蒲點頭。
這是他昨日冒出來的念頭,當時陳望在身邊,楚新蒲就沒有說出來。
可是他覺得,這很有可能。
“但是有一個問題我想不通。”梁鶯啼說道。
“你是想不通,既然三人之中沒有臥底,那么會議行動是如何取消的?”
“對,這一點怎么解釋?”
面對這個問題,其實楚新蒲之前想過很多遍。
“或許是三人之中,有人泄露了消息,讓這個民間抗日組織知曉,才挽回了損失。”楚新蒲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真的有人泄露消息,那么他心里肯定是非常緊張的,畢竟行動失敗,憲兵隊派人來調查,他怎么可能穩如泰山。可是你的調查,并沒有發現三個警員之中,有人有異常不是嗎?”梁鶯啼再問。
“或許這個泄露消息的警員,都沒有意識到是自己泄露了消息。”楚新蒲只能做出這樣的推斷,不然這個事情是說不通的。
梁鶯啼說道:“你這樣解釋,雖然說得通,可是太過牽強。”
“但是三人之中沒有抗日分子,這并不牽強。”楚新蒲說道。
三人之中沒有抗日分子,這是楚新蒲一系列推斷的起點和支撐。
三人之中沒有抗日分子,是有足夠的依據可以證明的,在此基礎上,楚新蒲要想辦法完善這個解釋。
那么這就是最終的結果,梁鶯啼的懷疑楚新蒲能理解,畢竟只是自己的推測罷了,還沒有找到足夠多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