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調查顯示,梁鶯啼當日只見過我,但是這個消息可能是她之前得到的呢?程廣志約的就是幾天以后,和陳生合見面呢?”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對吧?”
“再者說了,我們之前的調查,軍統一直掌控這一切,也不是沒有依據,懷疑我有問題,這是千錯萬錯啊。”
楚新蒲的抱怨,一大串。
總之就是告訴鹿野健次郎,我是被冤枉的,我現在是有口說不清。
其實鹿野健次郎,并沒有對楚新蒲產生多少懷疑,只是憲兵隊本部盯著這件事情,他不能裝作不知道。
“你這解釋,和羽淵課長說過嗎?”
“我當然說過了,只是羽淵課長的性格班長您也知道,恐怕不會輕易相信。”
“那確實。”
“所以班長,真的到了緊要關頭,您可要幫我說話啊。”
“要是被憲兵隊本部調查到證據,我可幫不了你。”
“怎么可能有證據,屬下是清白的。”楚新蒲急忙解釋,覺得鹿野健次郎的話是病句。
鹿野健次郎意味深長的看了楚新蒲一眼,雖然他不是很懷疑楚新蒲,但是既然憲兵隊本部想要調查,他不介意幫忙觀察一下。
面對鹿野健次郎這意味深長的一眼,楚新蒲急忙就開始為自己辯解。
總之就是一句話,自己和抗日分子,肯定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解釋完了之后,楚新蒲抱怨說道:“班長你說程廣志是不是死腦筋,你都到了江城了,見不到陳生合,難道還見不到憲兵嗎?”
“何必非要找梁鶯啼傳話,直接來憲兵隊找我們不行嗎?”
“只要他表明身份,我們就可以保護他和陳生合見面,用得著這么麻煩嗎?”
面對楚新蒲的牢騷,鹿野健次郎說道:“人生地不熟,程廣志又成了驚弓之鳥,他那種情況下,什么人都不會相信的,包括我們。”
潛伏臥底,程廣志不是不清楚。
他找憲兵隊,一旦就找到臥底頭上怎么辦,所以只有陳生合,能讓他有安全感。
“他既然什么的人都不會相信,為什么要讓梁鶯啼來轉達消息呢?”楚新蒲問道。
看似楚新蒲是提問,其實他是在提醒鹿野健次郎,程廣志如此小心,卻選擇聯系梁鶯啼,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程廣志認為梁鶯啼是值得相信的。
既然程廣志都認為梁鶯啼值得相信,絲毫不懷疑梁鶯啼,為什么現在你們要懷疑她?
剛才楚新蒲是給自己開脫,沒有為梁鶯啼辯解,是為了讓自己的解釋更加具有說服力,現在是側面幫梁鶯啼說說話。
鹿野健次郎覺得楚新蒲說的有道理。
程廣志是最在乎自己安全的人,他思前想后,千挑萬選,選中梁鶯啼,不就是看中安全嗎?
現在出事了,難道是因為程廣志千挑萬選的緣故?
那么程廣志的運氣,也太差了吧。
他在江城街面上隨便找一個日本人和憲佐,可能都能安全,偏偏死在了自己認真挑選的人手里?
這說起來,也太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