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剛才用電臺發報了?”
張云鶴退回客廳把飯菜放在餐桌上,又從廚房拿來碗筷餐盤,把炒的菜都倒在盤子里,用一個盤子裝了一些米飯,每一樣菜夾一點,然后送到房間放在床頭柜上,接著去把陳香菱扶起來,把枕頭墊在她背后。
“吃飯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要想吃什么就跟我說,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帶回來!”
陳香菱連忙說道:“張先生太客氣了,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我沒那么多講究!”
“那行,你先吃飯吧!對了,以后不要叫我張先生了,如果讓房東和左右鄰居聽見了只怕會起疑心,懷疑我為什么在家里藏一個陌生女人!”張云鶴說道。
陳香菱一想也對,問道:“那我要怎么稱呼你?”
張云鶴想了想問道:“你今年多大?“
“28!”
“那你比我大,我24歲,這樣吧,從現在起你是我表姐,是從老家來這里找名醫治病的,暫時借住在我家里!對了,我名云鶴,字清逸,你以后可以稱呼我的字,這是家父給我取的!”張云鶴說道。
陳香菱聞言說道:“唐朝白居易有詩云:長閑羨云鶴,久別愧煙蘿!看來令尊希望你長大之后做一介閑云野鶴,隱居不仕啊!”
“陳老師果然博學多才,家父的確是這么想的,他老人家看不慣軍閥混戰、爭搶地盤使得民不聊生,最后也是死于軍閥混戰之中!”
陳香菱端起裝滿飯菜的碗,拿起筷子正要吃飯,突然想起一事,問道:“清逸,你能聯系上惠蘭嗎?”
“怎么啦?”張云鶴心中一動反問道,他沒有透露柳蕙蘭已經到了香江的事情。
陳香菱說道:“我推測老熊已經被捕了,他是知道惠蘭去向和此行任務的,為了惠蘭的安全著想,你最好還是趕緊想辦法聯系上惠蘭,告訴她關于老熊被捕的事宜!”
張云鶴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會想辦法聯系惠蘭的!上午我找人打聽過了,前天晚上有人在武盛路路口看到幾個特務跟一個中年人開槍交火,最后中年人被特務拖上車帶走了,那個人應該就是你的丈夫熊先生,只是我不明白陳老師為什么跟我說這個事情?”
陳香菱嘆道:“我希望老熊能挺過去,可是這只是我希望,我不敢保證老熊一定不會叛變,如果真等到老熊叛變,到時候一切都晚了,我與惠蘭姐妹多年,我不希望她被叛徒出賣!”
張云鶴深深的看了陳香菱一眼,說道:“我明白了,謝謝陳老師!對了,有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了,昨夜我取回你那些東西之后,又有一個去了你的住處,那個人長了一張小圓臉,耳朵上缺了一角,我猜應該是你的同志!”
陳香菱當即說道:“應該是面館的伙計,他是不知道我的住處的,要么是老兄那個告訴他的,要么是老崔告訴他的!”
“還要請清逸再幫我一個忙,你找個人,找一個乞丐或者小孩把這封信塞進城隍廟的功德箱里,你自己不要出面,找別人做!”
說完她從被褥下拿出一封信遞給張云鶴。
張云鶴看著陳香菱,卻沒有接。
陳香菱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說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會再讓你做這種事情了!”
張云鶴考慮了幾秒鐘之后還是接過了信件塞進口袋里,轉身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