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阿珍就起床開始為賣早餐做準備。
她麻利的把煤火點燃熬粥,在熬粥期間磨了一盆豆漿,磨完豆漿又做灌湯包、肉包子,餡料是昨晚就準備的。
到凌晨五點左右的時候,一切準備工作就做好了,她就推著餐車去大街上售賣。
張云鶴也不是沒有見過能干的女人,但是像阿珍這樣能干的女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賣早餐這種生意很多人都在做,但一般人家都是兩三個人才忙得過來,而阿珍一個人就做得游刃有余,味道還很好吃,再加上她嘴很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生意一直都很好。
她也就是吃著沒有文化和出身不好的虧,如果是富家小姐出身,只怕世間男子沒幾個人能配得上她。
張云鶴幫她把車子推過去,擺放好桌子和凳子,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又給陳香菱送去早餐再返回阿珍的住處打開鐵血電腦對梁老實的房子里進行掃描。
此時才清早五點半,天還沒亮,梁老實還在呼呼大睡。
到了六點,梁老實準時醒來,起床洗漱之后抽了一根煙就拉著出去了。
張云鶴跟在他后面看見他在阿珍的早點攤上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還用猥瑣的眼神打量著阿珍,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話,惹得阿珍對他一通呵斥。
梁老實拉著黃包車離開之后,張云鶴開著車遠遠的跟在后面。
這一跟就是兩天,中途張云鶴多次換車、換裝,還多次隱身跟蹤尾隨,又抽時間把梁老實這兩天接觸的人、待過的地方都一一進行調查。
他發現梁老實竟然是憲兵隊下轄的特務課的情報人員,利用黃包車夫的身份在地下黨臥底。
“此人一定掌握了地下黨不少機密,危害太大了,此時他所在的那條線上的人還沒有出事,看來這家伙所圖甚大!”
這天中午,就在張云鶴打算夜里對梁老實動手時,他來到怡華洋行去辦公室取點東西,被值班的同事叫住:“張先生,上午有一個姓陳的老板來找過你,見你不在就讓我轉告你,他下午兩點在老地方等你!”
“好,我知道了,多謝你了吳先生!”
張云鶴在辦公室取了東西就離開了怡華洋行,他下午兩點準時趕到老地方與陳豫才會面。
“陳兄,實在不好意思,今天上午在外面有事沒去洋行,讓你白跑了一趟!”張云鶴見到陳豫才就拱手解釋道。
陳豫才不在意的擺手:“無妨無妨,你這不是來了嘛,咱們坐下說!”
給張云鶴倒了一杯茶之后,陳豫才說道:“張老弟,是這么個情況,我們籌集到的經費有限,目前暫時只能買下你手里那批法國貨,恐怕沒有多余的款項買下那批倭國貨,你看這實在是不好意思”
張云鶴聽后不在意的說道:“無妨,那就先交易這批法國貨好,以后陳兄如果想要這批倭國貨再聯系我也行!”
“這就好,這就好,采購款項我都準備好了,張兄弟的能力和為人我是信得過的,只是目前局勢很糟糕,就是不知道張兄弟能不能安全的把貨運過去?”陳豫才問道。
張云鶴笑著說道:“這一點還請陳兄放心,我既然敢答應你負責運輸這件事情,我就一定能把貨暈過去,如果陳兄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嘛!”
“哈哈哈,好,既然張兄弟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陳豫才說完用手沾上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一個地名。
“張兄弟把貨運到之后就去這個位置找我,我們當面交易,一手錢一手貨!”
張云鶴看了看桌子上寫的地名,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這個地方的旁邊有一家百年老茶樓,三天后,也就是3月15號的上午10點,我們在這家百年老茶樓碰面,去之前請陳兄準備好銀行現金本票,到時候我們碰面之后我帶陳兄提貨!”
“時間這么短,張兄弟來得及嗎?”陳豫才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