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濃看著手上的電報陷入了權衡之中。
幾分鐘之后,他打了一個電話。
“彼岸花情報小組的成員檔案資料在淞滬站有備份嗎?”
電話那頭的人回答道:“局座,淞滬站有另外兩個人的檔案備份,不過因為他們被總部直接指揮,所以他們的檔案在淞滬站已經被徹底封存,除非總部授權,淞滬站的人是無權開啟的!”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雨水濃抬頭對送電報的發報員說道:“以我的名義給淞滬站發報,讓余翔輝解封馬大志和何春生的檔案,明天早上8點,親自把這兩個人的照片和電臺聯絡頻道數送到法國公園!”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找他索要照片的!”
發報員立正道:“是!”
次日清晨,余翔輝提著公文包坐著黃包車來到了法國公園,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于是找了一條長椅坐下,又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報告看起來,打發時間。
沒過多久,一個戴著白色遮陽帽,穿著花西洋裙子的年輕女人肩上挎著一只小坤包走到了余翔輝身后的長椅上坐下。
“相片帶來了嗎?”年輕女人問道。
“帶來了!”余翔輝心中一驚,他剛才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身后突然多了一個女人。
“給我吧!”
聽到女人的聲音,余翔輝打開了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一個信封反手伸向后面。
年輕女人接過信封塞進小坤包里,起身就走了。
直到身后的腳步聲消失不見,余翔輝才起身扶了扶眼鏡,提著公文包邁步離開。
公園旁邊的公共女廁所里,年輕女人走進一個無人的衛生間蹲下去,打開小坤包先是掏出一包女士香煙,點燃一支抽了起來。
接著她把香煙叼在嘴里,又從小坤包里拿出余翔輝塞給她的信封,打開信封后從里面拿出兩張照片,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一個電臺頻率數字。
每張照片各仔細觀察了一分多鐘,她再掏出打火機把兩張照片和記錄電臺頻率數字的紙張都點燃燒掉了,紙灰落在排便口,被她拉下水箱排水拉繩,嘩啦嘩啦的水流沖走了紙灰。
“你們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年輕女人閉著眼睛低語著。
此時的滬上足有430萬人口,想要在如此之多的人當中找到兩個人談何容易?
海蛇思索著,要協助彼岸花傳遞情報,這兩個人的職業必定要有很高的自由度,如果給別人干活,或者在工廠做工,自己能夠自由支配時間很短。
“要么是自由職業者,要么是自己當老板!”
“當時自由職業者很容易受到懷疑,畢竟所謂的自由職業者實際上就是無業或者職業不穩定,流動性很強,這樣人一般都是特高科和漢奸特務們重點關注和懷疑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