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警長的一包煙拆開后都抽了半包,地上是一地的煙頭,眼睛都被熏出眼淚來了,才聽到房門發出咔嚓一聲,他停下來回走動,扭頭一看,房門打開了,正要走過去,卻發現出來的不是張云鶴,而是一個穿著軍服的女軍官。
看到這個女人臉上的慵懶媚態和水潤粉紅的臉頰,警長哪里還不明白剛才這段時間里房間內發生了什么。
他心里不由暗暗罵道:“真是一對狗男女,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這對狗男女竟然還有心情干那事!”
“宮本少佐,我尊重宮本特使的想法,請你們等待半個鐘頭,我這就去安排護送特使及隨行人員離開租界去僑民區的安保事宜!”張云鶴跟在后面對宮本惠子說道。
宮本惠子板著粉紅色的臉說道:“好,我們在客房等待石田先生的電話,您安排好了之后給我的客房打一通電話,我們就會下樓!”
“行!”
宮本惠子走后,張云鶴看到站在門口焦急的警長,問道:“你怎么啦?”
警長連忙報告:“石田副處長,出大事了,昨夜我們抓捕的幾個藍衣社和地下黨的人被人救走了!”
“你說什么?被人救走了?我記得你說過他們被關在中央捕房的羈押室吧?誰這么大膽能潛入警務處大樓救人?”張云鶴瞪大眼睛大聲喝問。
警長擦著汗水急忙說:“這是真的,羈押室旁邊的值班室四個同事全部都被殺了,死得很慘,昨夜各部門值班的人和大門口門房的值班人員全部都被迷暈了!”
“混蛋,混蛋,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把巡捕房當菜園子嗎?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現在是誰在警務處負責?”張云鶴暴跳如雷。
警長立即回答:“包達爾處長接到電話已經趕過去了,現在正在調查當中!”
張云鶴冷著臉揮手:“跟我走,我們處理這邊的事情,把特使一行人送出租界再說!”
“是!”
張云鶴來到樓下,讓警長去集合巡捕隊伍,他自己走到服務臺給警務處長包達爾打電話。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我是包達爾!”
張云鶴大聲質問道:“包達爾處長,被人從警務處大樓把犯人劫走,還殺死了我們四個同事,你就是這么坐鎮指揮的嗎?你昨晚為什么不留宿在警務處,為什么不留下一些警備力量?你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因為只有調走所有警備力量,歹徒才有機會把人救走,是不是這樣?”
電話那頭的包達爾氣得七竅生煙:“放屁,石田你放屁,我是警務處長,也是這次行動的最高負責人,用你的狗腦子想想,這么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張云鶴繼續炮轟:“如果不是你故意的,如果你沒有配合歹徒救人,那就說明你無能,你是一個無能的警務處長,我會向上面反映這件事情的,還有因為你的不負責和疏忽大意,讓刺客把定時炸彈放在了特使一行人的客房導致了5名官員死亡,這些你都要負全部的責任!”
“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通報,正因為感覺到住在租界不安全,特使一行人決定臨時改換住處,他們要去僑民區,我現在就布置出行安保工作和路線,你等著上面找你問責吧!”
“啪”的一下掛掉電話,張云鶴轉身走向飯店外。
黑壓壓一大片巡捕正列成方陣等在外面,這時一個警長快速走過來報告:“長官,老閘捕房的何警長不見了,跟他一組的巡捕說一個鐘頭前他去買煙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