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垣閉著眼睛擺了擺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睜開眼睛深吸幾口氣才恢復正常,他問道:“華中防疫給水部的那一千五百人還是沒有查到下落嗎?1500人啊,就算全部被殺死了,也應該有尸體留下來吧?難道他們還能集體叛逃嗎?”
這寒冬臘月,野田穿著厚厚的毛呢大衣,竟然在這個時候渾身冒冷汗,他只感覺到口干舌燥,“閣、閣下,確實還沒有查到他們的下落,華中防疫積水部內沒有找到一具尸體,只在大門口和院子里找到了幾處殘留有血跡的位置,但除了血跡,什么都沒有找到!”
“我、我想……”說到這里,野田真的不敢往下說下去了。
坂垣呵斥道:“想說什么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哈衣!”野田立正,又再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想除了集體叛逃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要知道這里是金陵啊,難道還能有敵人潛入進來殺了這1500多人,還把悄聲無息地把尸體都搬走了嗎?”
“那些從華中防疫給水部逃走的支那人,我們到現在為止一共抓回來21個人,根據這幾天的審訊,我們并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不過因為根據那些被抓回來的支那百姓交代,他們是被兩個同樣被抓來做實驗的支那年輕人放出來的,而且當時他們在出逃的過程中并沒有看到其他研究人員和衛兵,在離開時沒有受到任何阻擾,大門都是敞開的,衛兵都不見了!”
“所以我認為,是華中防疫給水部內部有人策反或者脅迫了所有人策劃了這次叛逃行動,并且帶走了所有的毒氣彈和陶瓷細菌彈!”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1500多人啊,就這么悄聲無息的叛逃了,還帶走了所有的毒氣彈和細菌彈?說出去誰信?”坂垣咆哮道。
野田此時反而不慌亂了,他語氣平靜的反問道:“如果不是這樣,那還有哪種可能性可以解釋呢?可以跟我們的調查結果相印證呢?”
這兩個反問正中問題的要害,坂垣被問得啞口無言,無法反駁,因為他也根本找不到一種推測可以解釋。
辦公室里詭異般的安靜下來。
足足過了三分鐘左右,坂垣才抬頭看向野田,緩緩說道:“野田,從現在開始,這件事情被列為最高機密,嚴密封鎖消息,要向下面的軍官士兵下達封口令,對外一個字都不許透露!另外,你要準備一份報告,報告要寫得漂亮和完美,要能夠向大本營交差,不能讓大本營的人看出破綻!”
“還有,下令把從奉天來的那支防疫檢查小組的所有人都軟禁起來,不許他們跟外界聯系,真相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沒有我的命令,不能放他們離開,一旦查實了屬于集體叛逃,立刻把這些人秘密槍斃!”
說到這里,坂垣走到野田的面前低聲警告道:“如果消息傳到大本營,后果不堪設想,你我的前途就全完了,我很可能會被調回國內養老,而你……作為憲兵司令,難道不應該切腹自盡嗎?總得有人為此事承擔責任吧?”
“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把它徹底捂住、捂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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