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虎夫人將戴華斌帶走后,許久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你為什么這次要選擇去白虎公爵府?”
在許久久眼中,這兩年來溫玉一直深居簡出,宛如閉門造車、足不出戶的她,可今日她卻一反常態,竟爽快答應了幾日后前往白虎公爵府,這讓許久久覺得眼前的溫玉無比陌生。
“閑來無事出去走走,不行嗎?久久公主?”溫玉語氣淡然,眉眼間帶著幾分慵懶。
許久久一時語塞,有些無奈地看著溫玉,說道:“以前,我邀請你外出,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溫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我是怎么說的呢?”
“我比較喜歡一個人待著,熱鬧并不適合我,可現在.”許久久重復著溫玉當初的回答,越說越覺得自己當時或許是被面前這少女當作了消遣的對象。
溫玉抬手撥弄額前的發絲,思索片刻后說道:“你若想跟來就跟來吧,反正也沒多大事。”
她自然明白許久久說了這么多,目的就是想跟著自己一起去,無非是擔心白虎公爵府會對她不利,可溫玉心中清楚,有王仙兒在,白虎公爵府的人斷然不敢做得太過份。
“那就一言為定。”被溫玉戳穿心思,許久久也不再掩飾,當即爽快地答應下來。
她和哥哥對白虎公爵府實在放心不下,本就不太希望溫玉與他們有過多接觸。
白虎夫人攥著戴華斌的手腕,幾乎是半拖著他上了白虎公爵府那輛鎏金雕花的豪華馬車。
車門重重闔上的剎那,她緊繃的脊背驟然松弛,靠在天鵝絨軟墊上長舒一口氣,側目瞥見呆立一旁的戴華斌,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的暗紋,語氣陡然轉冷:“華斌,我不管今日出了什么事,都給我把脾氣壓下去,若你敢輕舉妄動,就算是你父親.”尾音被她刻意拉長,眼底泛起警告的幽光。
她太清楚這個兒子的性子,偏執狠戾,睚眥必報。
此刻他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骨節泛白,分明還沉浸在方才的屈辱里,但如今局勢微妙,許家偉身為當朝皇帝,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這些舊皇朝的貴族,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我知道了,母親。”戴華斌悶悶開口,聲音像被砂紙磨過。
白虎夫人神色稍緩,抬手撫過兒子額前凌亂的碎發,指尖帶著母親獨有的溫柔:“過幾日,溫玉和她師父要來府上做客,到時候我讓你父親回來,借著你祖父與王仙兒的舊情,去求求情,若能讓溫玉與你定下婚約.”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算計的光,“這樁婚事一成,許家就是想插手,也得掂量掂量。”
“真的能成?”戴華斌猛地抬頭,瞳孔里跳動著熾熱的渴望,溫玉的容貌在他腦海中浮現,膚若凝脂,眼含秋水,一顰一笑都勾得他魂牽夢繞。
若能將這樣的完美女人娶回家.他喉結滾動,掌心滲出薄汗。
白虎夫人見兒子重新燃起斗志,滿意地點點頭,她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等這樁婚事敲定,許家就算有再多不滿,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把這口氣咽下去。
皇宮深處,暗金色的龍紋屏風在搖曳燭火下泛著冷光。
許家偉攥著密信的指節泛白,信紙邊緣被他捏出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