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看著她將損害修為靈府的血霧草塞到我嘴里又親眼看著她拿丹爐砸碎了我的脊骨!
而我全程被她壓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若非是她真逆天如此,爹以為我會愿意承認我被一個女子廢了修為打碎根基嗎?!”
孟留的話讓孟玄陷入了深深的震動,他不愿意相信這些話卻又清楚孟留絕對不可能故意說出這種話來騙自己!
孟玄與孟天雖然是同族兄弟,但卻分屬不同的兩支。
孟天那支的后人走的是一直以來淬體修煉的體修路子,可他們這支卻是走的采陰補陽的爐鼎路子。
因此孟玄這一支向來瞧不上修仙界的女修,在他們眼中,女修只分為好用的爐鼎與不好用的爐鼎這兩種。
孟天接管棕熊族后,認為用無辜少女煉造爐鼎的法子太過殘忍無道意欲廢除,但已經通過煉造爐鼎嘗到甜頭的孟玄又怎能答應。
于是他們二人便開始了明爭暗斗,這一斗便是百年,百年間二人誰也沒有真正勝過一場。
直到不久前孟天舊傷發作,孟玄這才有了機會一舉出手將他的權利奪了過來。
只是族長令不知被孟天藏到了何處,孟玄遍尋不得所以也沒法殺了他以絕后患,只能將人暫時囚禁起來。
謝螢的存在無疑是威脅到了孟玄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尊與認知,他第一想法便是:
必須除了謝螢!
“謝螢那邊你先不要去接觸了,她那個師兄與我同為金丹期且還是劍修,不到萬不得已沒必要非和他撕破臉皮。”
“那我的仇呢?!就這樣算了?!”
只要想到謝螢踩著自己的頭一臉真誠說出“就這?”的場面,孟留就氣得不能呼吸。
他恨不得將謝螢處以極刑才能稍微消一消心底之恨,可偏偏,他打不過謝螢!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辱的!”孟玄眼中是與孟留如出一轍的狠戾。“我會即刻傳信給赫連尊者,請他來助我一臂之力!”
……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當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在天際,無邊黑暗慢慢籠罩蔓延至孟府每一個角落之時。
往身上貼了好幾道隱身符的謝螢三人終于踏著這如墨夜色,去往孟家的不同方向。
按墨晏白日所說,孟家刻有禁制的地方分別是藏書樓、祠堂與暗牢。
如今謝螢所去的地方,正是三個地方里位置最為偏僻的祠堂。
謝螢的身影快若閃電,輕若微風,所過之處只留有樹葉摩擦時的“沙沙”聲。
最終,她在祠堂外的一棵常青樹上暫時停下,仔細打量著附近的一切以防有詐。
濃重云層在這時終于慢慢被風吹開漏下幾點柔白的月光。
皎潔的月色下,謝螢眼尖的看見有一團小小的影子正緊貼著墻小心翼翼的慢慢朝著祠堂門口挪動。
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身材瘦削的少女。
盡管看不清她的長相,可謝螢心底深處卻突然生出一股親切感。
她心神微動,移動身形悄悄跟了上去。
那少女精神高度緊張,絲毫不知道有個人正悄無聲息的緊貼在她身后。
她左顧右看確認附近沒有第二個人后,這才割破手掌輕輕按在肅穆沉重的大門上,口中輕吟一串咒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