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不煩?你們煩不煩?!”
云灝抓起地上的一把石頭就朝背后扔了過去。
“都說了我爹不是我殺的!你們就算再問一百遍我也是這個答案。
我和我哥從來就沒有做過什么勾結外人弒父奪寶的事情!
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是絕對不可能認下我沒做過的事情的!”
謝螢和姬鶴淵甚至都沒來得及開口,就險些被云灝扔過來的石頭給砸破了腦門。
謝螢&姬鶴淵:……
這熊孩子!
“云灝,我算是明白皓月門的長老為什么只關你禁閉不關云澈的禁閉了。
你應該沒少拿石子砸他們的頭吧?”
聽到這熟悉聲音的云灝一愣,而后回頭看見謝螢與姬鶴淵的那一刻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謝師姐!姬師兄!你們可算是來了!你們再不來我和我哥就要被他們冤枉死了!”
云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看得謝螢與姬鶴淵心頭十分復雜。
姬鶴淵十分慶幸有道結界攔住了云灝朝他們撲過來的腳步,否則若是讓云灝將眼淚鼻涕擦到他的衣擺上,他真的會很難不去動手揍云灝一頓。
云灝一邊哭訴一邊伸著腦袋朝謝螢身后看,“只有你們來了嗎?孟師妹呢?”
“扶楹當然沒來,她還有她的事情要去處理。
更何況你們的事情也不是人多就能處理好的。”
云灝嘴巴一撇再次落下淚來。
謝螢:……
她真的很難將眼前這個愛哭包和原著中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聯系在一起。
“行了行了,你先別哭了,我們不是已經為了你們的事情來了嘛。”
謝螢打斷云灝的哭訴說起正事。
“你和我說說你們被冤枉成兇手的經過是怎么樣的。”
“我哥沒說嗎?”云灝一愣。
“說了,但這種事情我不能只聽一個人的轉述,你的看法也很重要。”
謝螢并非不相信云澈所言,只是她在與云澈交流的時候明顯發現云澈他對皓月門還抱有很大的期望與眷戀。
這種不夠客觀的判斷同樣會影響她看待事情時的態度,所以她需要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并且盡可能客觀公正的還原每個人、每件事最真實的樣子。
云灝自然不會去懷疑謝螢的用意,很快就將他知曉的那些事無巨細的飛快講了一遍。
雖然他說的這些與云澈說的幾乎一模一樣,但謝螢與姬鶴淵都從中聽出了他與云澈對待皓月門眾人的不同。
于是謝螢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你有懷疑的人選嗎?”
“懷疑的人選?”云灝來了勁,他冷笑一聲,“那可太多了好嗎!這整個皓月門里除了我和我哥,誰都有可能是兇手!
否則的話,他們又怎么會那么著急的將這種罪名強硬的安在我們身上。”
謝螢與姬鶴淵對視一眼:
很好!完全不同的回答。
看來他們決定來看云灝還真是沒錯。
“仔細說說你最懷疑誰?”
“露華和木青。”
云灝毫不猶豫的吐出這兩個名字。
“他們和我爹是同門師弟妹,若沒有我爹,皓月門掌門的位置大概率會落在露華的身上;而木青對露華最是有求必應,我覺得他們聯手害死我爹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這話,委實摻雜了不少個人私怨。”
謝螢并不意外,但還是有些好奇為什么云澈與云灝對于這兩位長老的態度如此截然不同。
“木青長老為人嚴厲,你不喜歡他情有可原,但我聽云澈說,露華長老為人最是和善,云澈對她的印象也不錯,為什么你連她也不喜歡?”
“呵!露華那人最會裝腔作勢!”云灝冷哼一聲,“我哥的性格和我爹如出一轍,他自然不會將人往最壞處想,但我從小就知道,露華很討厭我。”
“即便我和哥哥長的一模一樣,她也只喜歡我哥但不喜歡我。
因為我哥的性格像我爹,而我的性子卻和我娘一模一樣。”
謝螢眉心微動,“你娘是……”
“我娘是個凡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
從云灝的話語中,謝螢與姬鶴淵得知了云滄年與發妻陸嬛之間那段短暫的故事。
陸嬛是東境一個小城池里城主的女兒,陸城主家底雄厚,偏偏最疼愛的這個小女兒生下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半點修煉的資質。
因此陸城主也對陸嬛格外寵愛,除了修煉資源,他給了這個女兒自己所能給的一切。
陸嬛作為陸家最小的孩子,從小被父母以及哥哥姐姐寵愛著長大,雖然被慣得嬌縱刁蠻,但大是大非上卻從來沒有出錯。
她與云滄年的相遇也是陰差陽錯的命運使然。
那一年的云滄年還只是皓月門掌門座下的一個大師兄,他剛修煉至金丹期便接下宗門任務離開皓月門。
但誰也沒想到任務信息出錯,以云滄年當時的能力根本無法單獨殺死那只作亂的妖獸。
他將身上的所有法寶用盡才勉強重傷妖獸逃出,最后自己也身受重傷倒在路邊不省人事,后來就被恰巧經過的陸嬛給撿了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