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竹軒高興的說道:“好,還是你明白事理!”
隨后,他話鋒一轉,為難的說道:“我不太想和他們起正面沖突,不然大家說我以大欺小。他們也不想想,做這一行的,基本都是我們蘇北子弟,也敢和我斗!”
話雖如此,但人家聯合起來的氣勢也不弱,和人家斗就算贏了,怕是也不會體面。
陳光良附和道:“是的”
顧竹軒繼續說道:“這件事,我打算也讓你參與進來,只要你對大家講,你們長江車行愿意交10%抽數,我相信他們總有人會動搖,然后我再慢慢收拾他們。當然,我已經講好不要你抽數,自然不會真要你的。”
說完,他的眼神盯著陳光良,意思是等著表態。
這明擺著就是拉陳光良入伙,然后一步步分化那些聯盟,動搖部分車行的決心。
若是陳光良答應了,意味著以后會麻煩不斷,畢竟那些人對顧竹軒沒有辦法,但對陳光良還是有些辦法的。
小人很難纏的,比如上次的‘偷車、打人’事件,看似最后陳光良占上風,但如果最后沒有顧竹軒偏袒,他根本要不回損失,結果是兩敗俱傷。
陳光良翹起二郎腿,隨后說道:“顧先生,我不是你的手下,不能事事都聽你的命令,而且還把自己處于危險之中。”
顧竹軒露出難得的冷笑:“光良,你雖然不是我的手下,但從我這里可是得到了不少好處。你要知道,有些東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威脅的意思很濃!
抽數不交,傭金先拿,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陳光良臨危不亂的說道:“顧先生,我們還是回到這次的事件上來,其實大家現在之所以反抗你,你不覺得是你自身的原因么?”
“什么原因?”
“那就是永安公司勾結工部局,可以強逼著你讓出物業,因而大家覺得你不夠那么強勢。”
顧竹軒這次是真的惱羞成怒,畢竟這是他的痛點,他露出自己的真正流氓面目,說道:“但我弄他們和你這樣的車行,還是有辦法的!”
陳光良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但這樣可能會‘兩敗俱傷’,甚至會讓你在江湖上更加地位下落.當然,如果顧先生愿意聽我幾句,或許這件事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顧竹軒冷著臉說道:“為什么不早說?”
陳光良說道:“我付出會比較大,而且這事我本不想參與!”
“說”
陳光良這時候說道:“首先,顧先生不用和他們起正面沖突,只需你的官司贏了后,很多人都會對你刮目相看;而且這次官司我分析過,一定是可以贏的。”
顧竹軒的臉上開始緩和起來,隨即說道:“這是自然,我得杜月笙的幫助,已經重金聘請了兩位外籍律師,將官司打到英聯邦最高法院,今年差不多就有結果。”
說他是‘四大亨’,他自己都知道是貼金,所以顧竹軒一直交好黃金榮、杜月笙。
可以說,他們之間的關系地位,就和如今陳光良和顧竹軒的位置一樣。
“你繼續說”
陳光良隨后說道:“我愿意去游說韓氏車行的韓延豹、志高車行的吳光朋,讓他們兩人退出聯盟,屆時你再施壓,他們自然是土崩瓦解。”
顧竹軒一愣,馬上說道:“你去游說這兩人?難道你不知道,你上次得罪他們最狠,而且這兩人最難纏?”
陳光良笑道:“顧先生此言差矣,我覺得馮敬濤最難纏,因為他不夠心狠手辣,太過堅持原則。所以這種人一旦得勢又得理,一定是更堅持自己的做法,不會輕易屈服。反觀韓延豹、吳光朋,他們雖然做事狠,但沒有原則,只要我私下許諾他們只需抽數5%,他們還不是馬上散伙,哪管其它人的死活。”
顧竹軒聞言后,看了又看陳光良,說道:“光良啊,我發現你才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他們那些人都算不上什么!”
陳光良笑道:“這個競爭對手,還能為你賺錢,解決麻煩。說實話,我都求之不得這樣的競爭對手給我來一堆。”
“哈哈,有道理.這事我就交給你了!”
“我不敢保證事情一定是對的,但我只能替顧先生你去做這件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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