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節除了不允許過節,而且各大公司也不放假,成為歷史最嚴厲的一年。
為什么說是‘歷史最嚴厲的一年’,因為不提倡過春節,是1912年《臨時大總統關于頒布歷書令》最先開始的。
如今南鯨政府已經名義上統一全國,自然再次舊事重提,而且更加的嚴格執行。
其實,就是一種政z的體現!
《東方日報》接到通知,只允許報道政府執法的新聞、社會的實際情況,不允許有‘結論’,就是不做裁判,好與壞讓讀者自己的評判。
也不是說《東方日報》從來沒有自己的‘評判’,只不過是在敏感的政治上,一向保持著‘中立’的態度。
這個‘度’如何把握,不需要陳光良親自抓,畢竟只要不是一貫的‘反南鯨政府’,偶爾有點突出的言論,那都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陳光良只要把握好大方向,其它問題不大!
刺頭還是讓《申報》去當,至于《新聞報》則是偏南鯨政府的。
春節過后,陳光良來到四明銀行。
在虞洽卿的介紹下,四明銀行董事長兼總經理孫衡甫,接見了陳光良。
虞洽卿只是四明銀行的董事、協理,但一開始是四明銀行的創始人。
在1910年,滬市爆發舉世震驚的橡皮風潮(些在上海的外國人就設計了一個橡皮股票騙局),四明在風潮中也險些顛覆。時任浙江銀行上海分行經理的寧波人孫衡甫乘機盤進該行,出任董事長兼總經理。
雙方一見面,自然就大打‘同鄉牌’,大家都是寧波人,總歸有份情面在。
孫衡甫期間說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們寧波又出了個了不起的商人。”
如果僅是地產商,還配不上這種稱贊,但如今陳光良可是報業大亨了,關鍵還年輕。
陳光良趁機說道:“虞前輩、孫前輩,都是我們寧波人的榜樣,正是有你們這樣的前輩,我們這些后輩才有明燈。”
不打同鄉牌,那就是浪費。
他們寧波同鄉中,還有個最大的人物,那就是如今華夏最有權勢的人。
孫衡甫接著說道:“好啦,那我們也多講那些。聽洽卿講,你想向四明銀行借貸一筆款項?”
陳光良點點頭,隨后說道:“我想向四明銀行借貸20萬大洋,用于發展地產,主要是用于收購愚園路上的地皮,以及自建一批洋房。抵押物中,是打算以威海路和霞飛路的價值30萬大洋地皮道契,作為抵押。”
隨著幸福家園的成功,以及他旗下的地皮升值一倍左右,他將霞飛路的20畝地、威海路的10畝地,全部進行解押。
相當于,他雖然還借貸上海商業儲蓄銀行20萬大洋、金城銀行10萬大洋,但抵押物卻變成‘三個地產項目’的后續收益、愚園路63畝地的道契。
他現在的貸款一點不夸張,很多地產商采取‘連環質押’的方式,不知道將資金翻了多少倍。
而且,如果不是陳光良決定稍微提前一點發展‘分期分層地產’,他也不會考慮繼續貸款20萬大洋。
畢竟,既然都決定干一票打的,他自然希望得到更多的利潤。
孫衡甫開口說道:“以你長江地產的信譽,只要你那批道契真值30萬大洋,我就給你貸款20萬大洋。畢竟你開發地產,不花自己的錢都開發成功了,現在你有地皮、又有資金入場,穩定肯定不大。”
也是這兩年,各大銀行的存款增多,他們對于放貸也比較寬松。
當然,客戶信譽好依舊是最重要的。
陳光良說道:“那肯定是差不多三十萬大洋。對了,這利息如何算?”
三十萬大洋有水份可能,所以他話不說太滿。
至于利息,他自然渴望低息。
孫衡甫思考一番說道:“你借幾年?”
“兩年”
兩年已經是很寬了,他一年后都可能還得起。
“那就12厘的利息,是低息貸款了,怎么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