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越是如此,說明他們越是害怕《東方日報》的崛起。
另外一方面,《東方日報》并不需要和這些競爭對手打好關系,因為他們現在就算要購買新聞,也是從其它城市的報紙和通訊社購買。
沒有必要交朋友!
各大報紙的言論,似乎總是喜歡針對陳光良,講他讀書少、銅臭味重,但偏偏喜歡來辦報紙,摻和文化人的事情。
甚至還有報紙影射陳光良是開車行出身,是流氓出身,當然這種言論只是見不得光的影射,而非直接點名。
但不管怎么說,好像陳光良一下子得罪了滬市所有的報紙,處境變得堪憂似的。
所以就有一些知根知底的朋友,紛紛打電話過來關懷,甚至有人要幫忙作證的,這讓陳光良心情顯得很不錯。
實際上,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對于一個現代人來說,這點輿論簡直是不堪一擊!
杜月笙打來電話,倒是讓陳光良有些意外。
“光良吶,要不要緊?要不要事情暫停一下,畢竟現在目的也達到一點,聽說報紙銷量已經突破三萬份了?”
電話里的杜月笙,很是關切的問候。
陳光良不由得佩服人家,這點小事也會關照一下,而且杜月笙作為股東,按道理更關心《東方日報》的銷量,陳光良犧牲一下算什么。
“感謝杜先生的關心,不過這點小風小浪,還嚇不到我。杜先生只管看好戲好啦,敵人越是害怕,越是叫得兇而已!”
“你啊,厲害!”
最后贊了一句,杜月笙掛了電話。
陳光良陷入思考,隨即開始提筆。
雖然說,他不在意最近幾天的輿論洶洶,甚至矛頭直指他本人。
但是,該做一些簡單的辯解,還是有必要的。
當然,最終文章還是以《東方日報》的辦報理念為主題。
陳光良在文章里寫到,《東方日報》的辦報理念是——讓讀者不出門,也曉天下事;《東方日報》的新聞,不帶著主觀思維去下定論,因為在本報看來——報紙不應該以勢壓人,說某人怎么樣怎么樣,報紙沒權去定罪,或控訴某人,我覺得它們報紙這樣做是不對的。同樣,報紙在轉載某些學者的言論時,理應慎重的標注‘以上言論僅代表個人,不代表本報言論’;畢竟熱衷政治者,較多的是一無所有的人。
寫完后,陳光良喊來總編張靜廬,說道:“替我發表在明天的報紙上,再幫我潤色下文字,落款還是以報社的名義吧!”
張靜廬雖然忙碌,但卻很好奇的看起來,隨后說道:“陳經理的辦報理念,才應該是正確的,我這就去準備。”
他時常聽到陳光良對編輯們說道:“客觀報道,不帶感情色彩,更不要評論。”
而他也聽到很多次,陳光良對管理層說道:“少談政治,賺錢為上。政治,我們不是不要碰,而是希望可以走中立路線,我們只是這樣希望。”
實際上,想這樣做也是很難的,有時候南鯨方面也不希望《東方日報》這樣,更希望倒向南鯨政府,這就需要一定的勇氣和智謀去拒絕。
所以說,這里面的學問根本不是簡單的‘中立’,而是一個復雜的手段。
“嗯告訴報社的人,不要去和人家打擂臺,而是要宣傳我們辦報的理念。”
“好,我明白。”
打口水戰,肯定可以掀起一股更大的輿論熱潮,但卻對《東方日報》沒有更多的好處。
所以,陳光良雖然生氣《申報》等報紙欺負人,但更多的是為《東方日報》辯解。
不一會,副總編兼副刊主編韓楚風,來到他的辦公室。
“陳經理,這是一篇不錯的投稿,我拿給你看一下!”
《東方日報》在創刊時,就打出邀約投稿武俠的廣告,所以會經常收到一點中長篇武俠,但實際上不多,畢竟這不是主流的。
但事實上,《蜀山劍俠》連載兩個月,反響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