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市場里的看多也有,看空也有,總歸是兩方陣營。
當然在看多的力量更大時,市場自然就會上漲,如果是明顯的‘大’,那自然就是暴漲。
此時。
吳桂貞將情況告知程霖生,并說道:“老板,現在情況是上漲,不如我們等陳光良的籌碼打完,再開始賣空。免得像上次一樣,最后時刻我們的籌碼不夠足,讓長江錢莊白白占了便宜。”
程霖生一想也對,便說道:“行,暫時停止交易,免得給陳光良創造機會。”
至始至終,程霖生忽略了兩件事:
第一,他始終看空上海標金的市場,認為黃金要下跌。
第二,他忽略了輿論的力量。
所以,他注定要為自己的‘狂妄’買單。
另外一邊,孔祥熙忙里偷閑的回到上海別墅。
雖然說政府部門在南鯨,但實際上全國的實業和工商,又以滬市為重。南鯨政府的意圖也非常明顯,就是掌握滬市的商業和金融,以此在掌控全國的商業和金融。
所以孔祥熙雖然平常在南鯨辦公,但實際上來滬的時間也不少。
今晚,孔祥熙、宋大小姐,接待了為他們在滬市打理生意的‘老臣’史今升。
“標金市場怎么樣?有沒上漲?”孔祥熙臉色不是很好的問道。
原來,原本他還想和陳光良一起做多標金市場,哪知道長江錢莊一開始就拋空。當時史今升和他就覺得不太對勁,萬一陳光良和程霖生都是在沽空,一個有輿論影響力,一個有強大的財力,他們做多可能會虧損,于是便停止買進。
史今升連忙說道:“大漲了,昨天收盤都已經420了,原來這個陳光良是開始故意拋空,給所有人一個假象,然后暗地里就吸納標金;等到大家反應過來,他的已經吸收足夠的籌碼,坐等標金升值了。我這邊反應稍微快了點,現在差不多吸納了100萬的標金,略有一些浮利。”
孔祥熙頓時懊惱起來,合著所有人都被陳光良擺了一道。
宋大小姐說道:“這個陳光良自視甚高,不可能幫我們一起發財。祥熙,不如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購買公債,變相的讓他破財。”
好家伙,夠狠啊!
孔祥熙聞言后,說道:“他當然要買公債,不過南鯨方面鑒于他在報業的影響力,倒沒有立即提出來。但公債的事情,是你弟弟在負責,你知道的.”
說完,他流露出為難的神色。
很簡單,宋子文自視甚高,有些看不起這個‘土財主’大姐夫。
其實孔祥熙也是留學高材生,只不過同時也是‘山西土財主’。
宋家大姐說道:“這事我來辦,總歸是為國家的事情,他應該義不容辭。”
好家伙,就這樣給陳光良穿小鞋了!
當然這事本身也跑不了,如今誰都知道陳光良在地產里面賺了不少錢,所以這個公債不買是不可能的。
無非就是早買和晚買的區別。
孔祥熙猶豫了一下,說道:“只是這事要是知道是我們在背后使力,當心陳光良在標金市場對付我們。”
宋大姐一聽,頓時不吭聲。
“所以,你不用出力,以子文的性格,是一定要讓陳光良出力的。換做我是財政·部長,也是會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