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過后,各家公司很快行動起來。
陳光良決定辦銀行,自然首先要有人才加盟,他原來的屬下已經完全不夠用。
他有工商界的地位優勢,將渴望人才加盟的需求一講,自然有工商界的好友幫忙介紹。另外,他長期和上海商業儲蓄銀行、金城銀行、四明銀行等合作,也知道該向他們揮舞一下鋤頭,撬走一些銀行人才。
除了人才之外,自然也需要有知名人士來擔任董事,這個也不難。
長江錢莊。
郭德明也搬到這里工作,開始和吳新河一道,整頓陳光良旗下企業的財務。
“老板,賬面價值110萬的公債已經全部拋出,虧損11.5萬。”胡金順來到陳光良的辦公室,匯報了一個消息。
陳光良莞爾,說道:“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虧錢,不過應該不能算在經商上。”
胡金順迎合的說道:“當初老板你認購這批公債后,第一時間就在市場賣空公債,說明您根本不看好這個市場。說到底,只是您不得不認購而已!”
陳光良沒有較真,而是說道:“這些先不去管他了。最近,你除了繼續關注公債、標金行情之外,還需要關注一下棉紗期貨交易,有機會我會入場的。”
投機,永遠是最賺錢的!
陳光良為什么突然要將公債甩賣掉?
畢竟自從去年9月18日,東北軍幫助蔣,中原大戰也以蔣勝利為結果后,公債其實已經穩定下來。
不過陳光良卻知道,今年6~8月先有‘江淮大水災’,9月又有‘9·18事件’,這公債注定還會迎來繼續大暴跌,差不多年底能有面值的50%就不錯了。
明年還有‘1·28事件’,公債繼續暴跌,跌至面值40%。
介于此,陳光良抓緊斬倉才是正理,虧損11.5萬就當為國家貢獻了。
更何況,明年2月份開始,陳光良大可考慮抄底公債,畢竟1932~1937年屬于政治和經濟穩定的階段。“棉紗期貨交易?這個可是受那些棉紗大戶操縱厲害得緊,貿然入場,怕是風險很大!”胡金順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
雖然說,老板如今在標金、公債市場表現亮眼,但這兩個市場,很難受人操控。
但棉紗期貨交易,確是哪些棉紗大戶操縱嚴重的地盤。
陳光良笑道:“沒關系,我有把握,你先去打探一下消息。”
胡金順見狀,只能說道:“好的”
其實陳光良只是想操作一把就走,絕不逗留。
因為918發生,代表著棉紗市場失去東北市場,跌是大勢所趨。
如今陳光良投資那么多實業,如果不在‘投機’中找錢,那么他怕是抗風險能力很差。但如果只進行‘投機’,那么他又沒有足夠的社會影響力,很容易造人宰割。
相輔相成,都必須要去做。
今年(1931),陳光良僅靠著‘英鎊貶值’、‘棉紗暴跌’,就可以賺上百萬大洋,這是實業家不敢想象的利潤。
別看劉鴻生這個實業大王很了不起,但實際上他的大中華火柴廠、章華紡織廠、水泥廠等,基本到了三十年代是虧損的,也只有中華碼頭、煤礦能盈利一些,但也不多。
實業家都艱難得很。
反觀陳光良,一路走來,在地產和金融中賺的財富,足以是很多巨商一輩子的財富。
程霖生兩代人積累2000萬財富,結果被他虧損完畢;黃楚九奮斗幾十年,資產不到千萬,而且最后落得資不抵債,家人拿著幾萬大洋度余生;
陳光良的座右銘就是——想做實業,得先從金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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