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良跟著杜月笙,一起來到他的辦公室。
坐下來后,杜月笙說道:“光良,你在釣什么魚,和我說說?”
他雖然打進了棉紗交易所,但卻沒有在里面賺到什么錢。
說實在的,杜月笙不是做生意的料,很多地方都虧錢,但最后又用流氓手段給擺平。當然有些地方損失的資金,也只能吞下苦果。
例如在這棉紗交易所,他就虧了六十萬大洋,這還是二十年代后期的事情。
陳光良說道:“這棉紗從六月份一直上漲,現在已經241元,我準備找時間拋空一把。”
他現在做航運,就不得不有求于杜月笙,因為港口碼頭的事情,這些青幫作用很大。
所以,透露一個機會給杜月笙,權當是交易。
杜月笙聞言,很是氣憤的說道:“光良,你難道不知道,這棉紗交易所很受那群紡織巨商的操控,一不小心,他們拉高棉紗價格,能讓你虧很大一筆。更何況,現在水災導致產量可能下跌,他們就更不會讓人拋空了!”
紡織大亨一般是在紡織淡季拋售棉紗,然后在旺季又買回棉紗,以此來降低成本。
這種手段,屢試不爽。
陳光良笑道:“看來杜先生也想找回這個場子!”
杜月笙馬上說道:“你只要有把握幫我找回在場子,以后你碼頭有什么事情,我幫你處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陳光良當即說道:“現在時機未到,等機會到了,我通知杜先生。你放心,若是讓杜先生再丟面子,我也只能賠錢。”
杜月笙也是做大事的人,雖然懷疑,但卻果斷說道:“好,我等你通知。”
他懷疑陳光良斗得過紡織大亨不,但同時又覺得陳光良手握報紙,說不定又打輿論戰。
總之,他要跟!
陳光良馬上又說道:“杜先生有自己的經紀人吧?”
杜月笙說道:“52、76號經紀牌,都是我的人。要不要我再給你搞一個經紀牌,這樣可以隱蔽一下。”
陳光良直接說道:“不用,我打的是明牌!”
杜月笙愕然,也只好收拾好自己的好奇心,晚點再看看這年輕人怎么幫自己贏回面子。
至于陳光良進入航運的事情,畢竟他的行業事業主要是內河和近海,并不是直接和他競爭,兩人暫時不是競爭對手。
諸葆忠是棉紗交易所的經紀人,他天天都要跑到江西路三新公司大樓向榮宗敬請示匯報工作,因為他是榮宗敬的人。
代理申新業務諸氏父子對榮家忠心耿耿,榮宗敬對諸葆忠絕對信任。
“榮老板,今天有人發現陳光良走進杜月笙的紗交所辦公室!”
榮宗敬聞言后,說道:“我記得陳光良在紗交所只是小打小鬧,杜月笙現在也玩得不大吧?”
諸葆忠說道:“嗯,只是兩人攪在一起,會不會有什么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