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發表《告全國將士電》,他說,滬戰發生后,“我十九路軍將士既起而為忠勇之自衛,我全軍革·命將士處此國亡種滅、患迫燃眉之時,皆應為國家爭人格,為民族求生存,為革·命盡責任,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決心,以與此破壞和平、蔑視信義之暴日相周旋。”
他要求全國將士“踔厲奮發,敵愾同仇……枕戈待命,以救危亡”,并表示他本人“愿與諸將士誓同生死,盡我天職”。
此電發布后,影響甚大,人心士氣,為之大振。
同日,南鯨政府發布《遷都洛陽宣言》,表示絕不屈服,并自該日起將國民政府部門遷往洛陽,但軍委會和外交部留駐南京,同時命令前方軍隊由軍政部長何應欽和參謀總長朱培德共同指揮。
與此同時。
sh市商會、銀行公會等組織,第一時間將物資和軍餉,而且各種團體紛紛支持十九路軍,宋先生(女)、何先生(女)也紛紛第一時間慰問前線的戰士。
隨后戰爭的日子,讓陳光良檢討了一下——他把戰爭想得實在太‘媒體化’了,殘酷到他拋棄了‘這就是歷史’的感官,而輕身感受到慘烈。
大量的人間慘況發生,看了讓人揪心,不得不親身感受一番民族的災難。
然后,租界也不是100%安全,愚園路、香山路連番被炸,英國大使詹森的座艦“辛博林”號也差點被日機投彈炸毀,日機在南京路華懋飯店盤旋,亙半小時之久。
愚園路被炸,是陳光良都沒有想到的事情,而維他奶工廠正好在愚園路西段,此次也不幸被命中。
陳光良第一時間來到維他奶工廠,看著殘敗的工廠,有些惋惜起來。
總經理陳世源說道:“一些設備清理下,應該還能用,我們已經安排好人整理,盡可能的避免損失。”
陳光良點點頭,說道:“沒有人死亡吧?”
陳世源說道:“沒有,您讓我們關閉工廠后,這里就沒有幾個人;日本飛機在上空后,他們又逃出來了,受了點輕傷。”
第一次來愚園路投下炸彈后,陳光良便令陳世源緊急停工,但設備畢竟已經來不及拆卸。
陳光良感嘆了一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怎么也是自己的工人,他還是希望都沒有事情的;至于工廠,有錢就能重新建起來。
陳世源又在一旁匯報道:“反倒是滬南的工廠沒事,當然我們已經將那邊設備轉移。”
“不管這些了”
陳光良問道:“整個愚園路的損失如何?”
陳世源就住在愚園路,所以他比較了解。
“連日來,愚園路大概被投下十來顆炸彈,受損建筑物在三四十幢,主要集中在西段。”
“嗯,看樣子不是重點區域,算是象征性的挑釁。”
“也只能如此想了”
隨后,陳光良安排一番,便馬上離開。
他可不是害怕,而是來到自己在愚園路中段的別墅,只見這里已經作為臨時醫護所。
“哥,你怎么來了?”
陳光聰正在幫忙,見到陳光良便迎了上來。
“嗯,來看看,這里情況怎么樣?”
“有不少醫護人員,正在為難民提供基本醫療幫助。我等會就去長江車行基地,那里的難民安置點有三百多人,我們全力保障他們的生活”
陳光聰成熟了一些,此次被陳光良安排加入‘sh市抗日救國會’,并在愚園路參與組織‘臨時醫護所’、‘難民安置營’。
愚園路被炸,他也是牽掛這個弟弟,但又不能再干預陳光聰退出,讓人笑話。
陳光良試探性的問道:“要不要回去?”